包龙图夜审喜当爹

mingyuxin

序幕、阎王殿前一家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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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张龙赵虎董超薛霸扛水火棍上，分列两厢。

  t) c/ T3 L2 D! r3 H　　外扮包待制引展昭公孙策上，云：冬冬衙鼓响，公吏两边排。阎王生死殿，
东狱滅魂台。老夫包拯是也，现在八殿阎罗王驾前为官，断幽冥官司、判因果报
应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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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l9 B) H. Q; [　　张龙赵虎：Ｏｈ ｙｅａｈ！

5 j. U  V3 Q' B; S5 G　　包拯：你们两个杀才，总是借故去人间流连！学了这等不成样的村话！牛头
马面呢，换他们来站堂！

　　张龙：牛哥受贿，被六殿阎罗扔油锅炸了。

　　包拯：马面那厮跟他那么好，不用问也被牵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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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C: w  r* R& _" Q' y# j　　赵虎：没有，马哥是举报人，他领了奖金娶了牛哥的老婆，卖了牛哥的房子
和儿子，到意大利炼狱度蜜月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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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* N+ _2 N" F" F　　包拯：……那个谁，把今天的案子报来！

; M& ~$ x/ D: J" O  }　　公孙策：是一桩乱伦怀孕案。

　　包拯：一桩什么案？

5 D2 x' f" v- P) W　　公孙策：乱伦怀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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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U# W( K7 }5 a　　包公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，头顶乌纱起火，火焰直冲阎王殿的大梁。

　　阎王殿外站着两男两女四个人，都穿着睡衣。两名古代衙役打扮的鬼差在一
边看守，一个穿黑一个穿白。

　　面色青黄的青年男子眯着两只眼、满脸堆笑地对两位鬼差说：「两位大人，
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吧？我姓宁，我叫宁国富，我跟你们宗教界很熟，很多熟人，
认识五台山智嶂峰水峪寺无法大师吗？我去拜访过他几次，请他来给我们单位看
风水，我知道他已经开了天眼，经常神游四海……」

, {( j* F3 x0 K$ p" Y2 E1 h% z　　黑衣鬼卒说：「我们是包公驾前鬼差王朝马汉，拘魂索命，不看风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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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A2 O3 t, f& n3 a, D* I　　宁国富谄媚地笑：「不看风水好，您这句话也好，说得真有气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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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n! |# z% z& w4 b/ g5 |( C　　白衣鬼差哼了一声说：「他不看风水，我姓马的偏偏最喜欢看风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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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他小孩子不懂事，风水也是正经的学问。」两个妇人中年纪较大的一个拦
下话头，她看上去四十几岁，没开口先带笑，眼角显出鱼尾纹，但是皮肤白皙、
4 ?( ^* u9 W# B7 t头发乌黑，也算风韵犹存，穿件真丝吊带睡裙，胸前显出两个硕大的半圆。她陪
笑着问：「我们几个吧，睡得糊里糊涂地就被拉来这里，小马，咱们这是在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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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说：「这里是地狱，我们是鬼差。」

9 w  Q2 m& K1 r3 X+ j9 t　　另一个妇人也凑上前，她岁数年轻些，大概三十来岁，只穿着乳罩短裤、双
" a* q% h! r5 }1 n8 l- D7 e手抱在胸前，一张娃娃脸满面媚笑，合身蹭上马汉的胳膊，嘴里娇滴滴地说：
8 B" j6 o( A6 U& Z' s2 Q3 f「小马哥哥，你们肯定是活人——吓唬我们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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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忽然「砰」的一声巨响，两个鬼差回头看，之间十八丈高的阎王殿大殿顶上
被炸开一个窟窿，一道火光直冲阴间灰蒙蒙的天空，照亮了阴云间盘旋萦绕的无
  z# ]4 f* I; \  d5 [数条鬼影。
' i. ]+ E: i! T7 J' V* i4 T
; _/ L( B& g) Q  S- N2 r　　几个人同声尖叫：「鬼啊……」居然是那宁国富叫得最响。

　　马汉说：「早就跟你们说了，我们是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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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两个男人都唬住了，那年轻女人却不怕，双手拉住马汉的胳膊来回摇晃：
# w5 c" }9 d1 x: X: A- S「讨厌，小马哥哥不要吓唬人家啦。」她相貌平常，但胸部很大，裹在三点式内
衣里，波涛荡漾。

% f) f+ f. Z6 ~' b　　两个男人四道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瞄过去。宁国富随即瞪了那少年一眼，少年
# U; v5 v5 {: {( W脸一红，把眼神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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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^) q1 C4 W" {　　马汉挣开胳膊，说：「不要出卖色相，再说你也没有色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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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朝说：「真狐狸精我们这儿都铡过几百个了。」

　　「谁出卖色相了？老封建。」那年轻女人讪讪退开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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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半老徐娘挺胸而上，问：「我们这是死了吗？煤气中毒？」

( K3 `7 I7 ~0 a4 A+ B  n( |' `: z　　王朝说：「你们还没死，包拯包大人要断一桩案子，所以委屈各位到阴间耽
  r- y7 n) H! S一夜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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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_/ d, i( t! i0 t- U　　马汉拍拍手里的文件，说：「现在点名。栾小菊一名，女，五十六岁……五
' N9 E; g% g: h2 w: t  |十六岁？」他看王朝：「弄错了吧？」

　　半老徐娘栾小菊说：「没错儿，人家都说我年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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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; c* r/ @1 d* l) E( C　　马汉：「——五十多岁的阿婆抓来干嘛？」

8 }. J+ k4 b* g　　栾小菊眉毛一扬：「什么阿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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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朝对马汉说：「这是阎王殿，不会弄错。再说弄错了又怎么了？老规矩，
: a* Z6 R& F% G9 X( Y* o弄错了就弄死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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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8 I% r4 n" D0 |5 U; L9 s　　「也是。」马汉点头同意，继续念：「职业：退休；家住陕西巷六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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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听到「退休」二字，赶紧说：「其实我返聘了——现在在纱帽中医院
3 ]0 M$ B' W, U: }& Z) z8 Y+ `看专家门诊，每周坐诊两个下午，晚上是风雷动广场舞大队总教练，还是月光卡
拉ＯＫ俱乐部指导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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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面无表情：「宁国芙一名，女，三十四岁，家住王寡妇斜街九号；职业，
『肥肠道』饭店老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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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  B/ G# _7 @9 X! ?　　「三十三……我还没过生日呢……」宁国芙说了一半又改口，「您说的对。」

) y( `, J. R8 u" M　　「当然，你什么事也瞒不过我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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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哎呦！」是那男孩又想开口接话，被宁国芙一脚跺在脚面上，踩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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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; K- k( e  u- p　　马汉说：「栾小菊是你婆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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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: ?. H; J" b. q" o1 w! W　　宁国芙满脸堆笑，连连点头：「对对，哎呀看你们查的这么详细我就放心了，
* \3 S8 H* o6 r# T4 M7 @你们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。」

　　「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——宁国富一名，男，二十七岁……」马汉停下，抬
眼打量那黄面男子宁国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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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0 U5 z# X  b- K: E　　宁国富说：「显老是吧？机关压力大啊，人人都考公务员，你们不知道公务
员有多难。」

' M3 ~% U/ ~) @. Y+ Y　　马汉：「我没说这个——你们俩这岁数，超生了吧？」

　　宁国富说：「我们家少数民族，回族。」

2 k7 b/ a' X- a+ l' t* g　　马汉：「回族？回族你卖溜肥肠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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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0 y5 N, ^! ?  _" @4 _5 I; y　　宁国芙：「我们破除迷信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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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朝惊叫：「别瞎说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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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阿拉胡啊磕巴！」马汉厉声高呼，浓眉倒竖虎目圆睁，抽出腰刀冲向栾小
! F+ W$ H# t0 X菊，王朝拦腰抱住。

9 X( U' J  M) V+ y! l4 t4 H　　宁国富噗通跪下：「其实我们都是汉人，回族是我爸找人改的——他嘴馋，
那些年只有回族每个月能买两斤牛羊肉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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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马汉瞬间恢复平静，收起刀子，说：「这不是你们人间，到了我们这儿问你
9 }5 |6 B$ M1 o1 H什么就说实话，知道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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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  W- f9 r# }7 `: G* x　　「是，是。」宁国富仍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。

: ]. A1 W. _2 d7 F4 i2 d& E; B　　「职业是三不管部五局七处科员。」

2 f7 ?5 X3 W0 ?8 {+ C　　宁国富探头说：「科级调研员——您那单子没写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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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) s. K/ [, o7 @; J　　马汉不理他：「家住陕西巷六号，宁国芙是你姐姐，栾小菊是你……」

2 I& y) D) g  W, @( y& z) _9 c　　「我是他亲（读庆）娘。咳，现在都不按老年间叫了，他就叫我栾大娘。」

　　马汉抬眼看他们：「你怎么会让这么远的亲戚住家里的？」

　　栾小菊凛然说：「我天生热心肠，就爱帮助人，陌生人都帮，何况小富是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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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富说：「我本来自己在外面租房住，上个月突然整顿出租屋，我那栋楼
被封了，一时找不着合适的房子，我只能厚着脸皮来打扰几个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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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# Y) ^8 S! z+ _$ B" \% k1 U: `　　王朝问：「你一个公务员也被赶到街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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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! f. z! f. W2 s: R/ y, k　　「公务员也不是都有房，虽然国家撵我上街，但是我理解国家的难处。」宁
国富不小心说顺了嘴：「再说上次国家半夜把握撵出来，至少还给了一个钟头收
拾行李，您二位这次连衣服都没让穿，到底是旧社会……」他越说声音越小，到
最后跟蚊子似的。

$ Q3 U. n! ~; s) S　　王朝也不跟他计较，继续对名单：「厉容一名，男，十三岁，家住王寡妇斜
街九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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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男孩厉容自己说：「栾小菊是我奶奶，宁国芙是我妈，宁国富是我舅舅。」

0 @, C3 t7 }' z' |$ ?% p/ j　　台阶上的殿堂里传来一阵鼓声，王朝说：「升堂了，跟我们上去吧。」

　　几个人互相看看，栾小菊一挺胸，说：「上去就上去，包公戏我看多了，今
9 H& [4 L8 Z' q儿看看活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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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W2 e0 B$ D& Z; {　　栾小菊领头，一伙睡衣男女气势汹汹地抢在鬼差前头冲进阎王殿，倒把包公
吓了一跳，忙问身边的公孙策：「怎么回事？起义了？」

' H* d+ e# E. q( r% w  }6 j　　展昭向前一步：「你们几个怎么回事？在阎王殿裸奔，不要命了？——你们
  A0 R3 N. u, g是刚作死的艺术家？」

/ m# _4 `+ h+ g- i$ `0 a1 x8 y  G, G　　王朝马汉跟着进来，说：「站好站好，就在黄线后面站好——大人，他们就
是今晚第一号案件的相关人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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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孙策镇定地说：「现在开庭，案件编号４１６——陕西巷乱伦怀孕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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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穿着睡衣的一家子瞬间沉默，互相看看，脸上忽红忽白，气氛诡异中带着尴
尬，像是一群鸭子刚发现窝里多了个鹅蛋。

　　「血口喷人！」栾小菊第一个行动起来，她嚎叫一声向前冲，踉跄着跪倒，
7 ^, G% W& D; ?& x% t! Z又继续膝行几步抱住了公孙策的腿，两只大奶蹭着他腿，喊冤喊得抑扬顿挫：
「冤枉啊……我栾小菊二十岁守寡，今年五十五岁了，这一生光明磊落，你们到
' \9 x0 l; E4 s& r' b前门外打听打听，谁不知道姑奶奶我冰清玉洁？你们这是踹寡妇门！……天日昭
昭！天日昭昭！」

　　公孙策抬腿挣扎，栾小菊丰满的身子随之弹起，竟然来了个空翻，两条大白
, {- W3 L; q, C! N4 F9 u* \腿夹着粉内裤一晃即逝，整个人脸朝下拍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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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几位亲人先是吓了一跳，跟着用更大的嗓门嚷嚷起来：「警察打人了！官差
打人了！展昭打人了！老太太都打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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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展昭站在那儿一拍腰间的刀，说：「你们看清楚再嚷，我才是展昭！」

) P" u5 G9 Z- E3 E; @　　公孙策从容地踱到包拯身边，说：「大人，今天这案子够呛啊。」

8 K$ T; _, }/ H  ~& w　　包公说：「把我的铡刀都抬上来，我看谁还撒泼？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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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朝马汉齐声吆喝：「大人有令，抬铡刀上堂！」

　　外面一阵呼啸，一队阴兵抬着三口沉重的铡刀鱼贯而入，在大堂正中摆成一
+ c3 y; {) a1 q+ e4 {排，隔开包大人和四个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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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I  h+ I5 n& ~　　四个凡人的哭号立刻变成了啜泣。栾小菊两眼翻白，手捂胸口：「哎呀我心
" Q$ |; Z. L" v( i口疼……好难受……」

5 @4 p* j8 c3 J- Y9 I　　两个男人上去左右扶住，宁国芙对王朝马汉说：「我婆婆心脏不好，你们说
话留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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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王朝冷笑：「这是阴间，你死了我们也能继续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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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趴在那里曲曲折折地叫：「冤死我啊……天啊……」一家子男男女女
围着她低声念：「展昭行凶，展昭行凶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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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展昭急了：「他是公孙策，我才是展昭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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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@) x7 K& v6 ^7 M! w$ o6 Q　　包公眉头紧锁，看着这一家子哭天抢地，说：「再不好好说话就统统打死吧。」

　　宁国富大惊：「您不是包公吗？说好的青天大老爷不冤枉一个好人呢？」

　　包公发出一声悠长的鼻音，宁国富立刻缩起脖子低下头、不出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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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P* D+ a, @- H% {( u　　包公慢慢地说：「真相只有一个……」

! Q7 L6 m  P- d* _1 G　　堂上堂下众人一起看他，公孙策满脸佩服：「您这就看出真相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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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L; |, F1 r5 h+ `% u! p　　包公：「问原告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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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芙柳眉倒竖：「原告？！原告还敢来？！！」

　　栾小菊双眉倒竖：「老娘倒要看看是哪个王八蛋丧心病狂、诬陷我们家，这
不是血口喷人吗？这不是踹寡妇门吗？……啊？！！！」她这边闹，那边两名鬼
' A( i9 u6 h2 {8 \; N/ ~0 a差脚不沾地地提着一个人上殿、丢在地上，栾小菊看清那人是谁，忽然改成了悲
. H, Z) T( ~6 p9 P0 y, X" Q1 ^号——「我的儿啊……」

　　丢在地下的是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，栾小菊扑上去一把抱住：「儿子你死
得冤枉是吗？是不是这个潘金莲害了你？」

5 O0 W7 D- \3 J$ {2 j: F' \　　宁国芙本来见了鬼似的盯着那人看，听到婆婆这话一跃而起，叫道：「老梆
子你说清楚，你特么说谁是潘金莲？！整条胡同谁不知道你当初是第三者，撬了
( R7 ]& V/ F+ K5 \* W1 B0 J& d我死去的公公，我这死鬼老公也不是你生的——你这么亲亲热热地抱着他干嘛？
我看八成乱伦的就是你们！」

2 m7 n. q6 b; t* x$ }3 @　　白面死鬼指着宁国芙，气得结巴：「你这恶婆娘……反咬一口……」

　　王朝大喝：「肃静！」马汉等衙役抡起水火棍敲了几下地面，几个人立刻老
$ v& ?% T" Y7 ?' k老实实跪好。只有厉容还愣头愣脑地站着。

  f  J6 Z( w) G( _7 ?　　公孙策说：「原告厉广州，生前是『肥肠道』饭店的老板，告状理由，妻子
& {/ I; h5 R; E+ U, v& j7 W不忠。」
0 L: k* `( H- k8 U" ^) t
6 ]  J1 Y- v8 h# H5 V; E. @8 c　　宁国芙像突然拧开的汽车音响，毫无征兆地爆发出嚎啕大哭：「冤枉啊……」
7 @# ~2 n: L& u  S
; V3 A5 A: w- s' W4 G5 g" n　　「冤枉你妹啊！」厉广州浑身颤抖、结结巴巴地继续乱骂：「……你这红杏，
你这潘金莲，你这不要脸的……你自己说，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？！」

　　宁国芙说：「当然是你的！……什么孩子？谁说我怀孕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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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厉广州说：「这是阴间，我们什么都知道，这叫鬼神明明！说！你肚子里的
孩子是谁的？」

0 ~$ A) \' R% Y! l/ c+ L, i! r7 j　　宁国芙说：「什么孩子？哪儿来的孩子？老娘这个月月经来得晚那是内分泌
失调——我都更年期好几年了！你不是鬼神明明吗？你还问我干什么？」她挺起
% r8 Z, v# R* ^7 z胸，一手叉腰、一手指着台上包公一伙：「哪个王八蛋诬陷老娘怀孕的？你站出
- R4 P4 x& b! m' R3 g来！是好汉的你特么站出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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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- {4 B, [* p4 I# D+ }　　包公猛拍惊堂木，厉声喝道：「原告！你是怎么知道被告怀孕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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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厉广州说：「喝孟婆汤前孟婆告诉我的，我当时问她知不知道我家里老小怎
么样了，她打了个电话给谛听，然后跟我说没什么可不放心的……根本不值得…
) Q2 O2 X0 D( N…操心……你老婆好着呢……不要太好……」胖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，泪珠儿顺
着满脸肥肉乱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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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~# x( q% j! y$ R- l5 W6 I　　展昭说：「就那老娘们爱串闲话……」他从公案下提出一部有线电话，拨号：
5 b% n5 i( G: M% k# K; n「喂，孟姐？你之前跟厉广州说他在人间的媳妇儿怀了乱伦孽种……哦……嗯嗯
……」展昭挂了电话，对包公小声说：「那天有个家伙死活不肯喝汤，鬼卒灌汤
' b# _+ b$ m7 H' H2 J9 i时老孟闲的没事就给后面排队的人算了几卦。」

0 r) P- r, K+ X3 H- S　　包公说：「孟婆的卦是准的，你就是怀孕了。」

) c+ l3 |2 y/ i. b  l- U　　宁国芙尖声抗议：「你们说怀孕就怀孕，我还说包大人怀孕了呢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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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拯摸摸自己的肚腩，黑脸微红：「我这是早上多喝了两碗胡辣汤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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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孙策说：「这个我们可以当堂确认。——那个谁，把机器推上来！」

, v6 R, h) b0 Z3 D0 q$ A　　两个白衣女鬼推出一台彩超机，在包拯桌案前停下，其中一个一伸手，手臂
. M0 S& o! o* V+ W/ J2 B- h' j5 t伸出去五六米长，把宁国芙凌空提了过来，丢在彩超机前的椅子上；另外一个左
手往她小腹上涂耦合剂，右手提着扫描器跟着按了上去，不等宁国芙反应过来，
那女鬼已经移开了双手，说：「好了。」第一个白衣女鬼手臂再伸，将宁国芙放
回了原地。

: B* x7 ?; i# L$ u3 b. A: B　　包括宁国芙在内这一家子都唬住了，望着两个女鬼发愣。第一个女鬼的手臂
缩回跟着又伸了过来，这次夹着几张纸巾，在宁国芙面前抖。宁国芙下意识地接
过擦肚子。

　　彩超机嗡嗡作响，打印出了一张照片，那女鬼身子还是直挺挺站着不动，手
臂皮筋似的前伸了三米，过去拿起打印纸，再次伸长拐弯，放在包拯面前案上。

- C, s* J: d# N6 Q& J2 P　　包拯公孙策展昭凑上去看了几分钟，三个人六只眼一起看那女鬼：「这片子
说什么？」

$ H, ~" }2 W9 b+ [8 [/ N　　女鬼青灰色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，说：「哦，被告有孕三十四天，是乱伦孽
. K% a1 e/ F, I4 A种。」

1 S6 T/ ?- E3 |& d# l+ W; p2 b　　宁国芙嗷的一声，扑向那女鬼，站在她身后的赵虎轻轻一伸水火棍，将她绊
' S5 i$ O% O% ]5 x5 _倒在地，她趴就地趴倒，一声不出，睡裤向后扯露出半截白胖的屁股也不去拉，
# N/ n( Q2 N: Z7 D6 c似乎昏倒了。

( @4 p, e1 a5 D1 U. Z" M# D　　包公指着两个男的说：「既然是乱伦孽种，怎么也跑不出你们两人。自己说
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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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对视一眼，一起开口：「不是我！」「我是无辜的！」

　　栾小菊问：「你们不是能掐会算吗？你们说孩子是谁的？」

+ I, G. |* J' N7 O9 [' e4 U　　包拯居然点头同意：「有理。」转头问展昭：「孟婆没算出孩子是谁的吗？」

  T" r7 A! y: B; M2 I　　展昭说：「她算卦是业余爱好，道行不够。」

　　包拯说：「那只能把这家人逐个过堂了。张龙赵虎把其他人先带下去。先审
这个栾小菊！」

一、栾小菊的供词

　　——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子，被你们含血喷人、栽赃嫁祸、刑讯逼供……我
& k6 l2 H6 m- O* I0 X% w; U  B看见你们摆了三口铡刀，吓唬谁呢？别看我长得年轻，我是六零后，听着刘胡兰
1 M6 e. {  o; ]4 {5 [; ?4 F! l邱少云长大的，十八层地狱有共产党厉害吗？文革武斗严打我什么没见过？你敢
0 t6 j8 u3 A5 ?. x( J2 e" I/ k铡姑奶奶就敢伸脖子，脑袋掉了碗大个疤，变成鬼我就找你上级上访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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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c4 Z) N& k( B8 _0 L0 f4 D　　我说完了，放我们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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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为什么我听说我家有乱伦怀孕的事一点都不好奇？因为你们是含血喷人、
栽赃嫁祸、刑讯逼供！我们老栾家八辈儿都住羊尾巴胡同，你去打听打听，我在
$ ~, z3 w8 v$ ~( L娘家的时候是何等冰清玉洁、清清白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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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跟我娘家没关系？水有源树有根，一个清清白白的人，自己有了家，就
能反动黄色流氓变态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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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说话一套一套的？那是，别看我家现在卖猪下水，我本行是老中医，那
些在电视上卖药的老专家有好几个都是我同学。要是我给你把脉开方子说病理，
你才能知道什么叫有条有理、天花乱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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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不是说我？为什么？谁说五十岁就不能怀孕？那是西医的歪理邪说，我
1 j* m" z1 W' F( B" l" _1 ]是祖传的老中医，跟你说只要调理得法，就可以延迟衰老老树开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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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我当然没怀孕！你们又含血喷人、栽赃嫁祸、刑讯逼供！如果你们说的
是真的，那就是我苦命的儿子被绿了……苦命的儿啊，我早就知道，那姓宁的小
娼妇不本分！成天拿着个手机嘀嘀咕咕，还背着人，我拿过来想看看她还加了密
码锁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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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二、宁国芙的供词

- X, I* b0 Z  ~& @　　——手机？都是我们家老太太刚说的吧？你们也甭绕弯子，我承认，我在陌
: n8 E2 @4 @3 {5 \陌和微信上约过几回炮，我有这个权力，国家都不管你们管什么？

　　——国家管了皮几万？您还挺潮。皮几万睡嫂子国家也就是不让他上电视，
没有抓起来要砍要杀吧？我那死鬼男人有二三年没碰我了，他在外头有人我也能
找，这叫男女平等，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了，你们管不着！
- q! O  v1 K0 P" ^! q- m" f
　　你们说我怀上了那就怀上了呗，你们说是乱伦孽种也没问题，回头抽空打了
呗。

* v( N: O$ ~- M* Q3 x7 M　　——孩子他爹是谁？我知道孩子他爹是谁？我没什么可说的，约完就完了谁
& Q8 F6 J. X$ F+ Y* X  T记得都是谁，天亮以后说分手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。你们这些老梆子不懂
我们时代青年就老实儿躺土里完了非出来现眼……没想到约个五六十人就能遇上
/ |9 F0 Q' H$ G1 \7 b个同父异母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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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D' G+ c' `& x5 y　　这真的不怪我，是时代的错。

　　您知道我爸是杀猪的，听说他在文革时可威风了，是肉制品厂造反派头子。
那会儿贫穷困难，有点小权就有人拉关系走后门，我爸就专喜欢跟一些不正不好
的妇女打情骂俏。我起小儿就听过很多关于他的风言风语，说他不管美丑都是十
  L* D; H4 p& s$ v斤肉一次，说他最喜欢在半扇生猪上干事儿。还说我们这片儿每条胡同都有他的
私生子。我只当是大人精神生活贫瘠、传闲话传得夸张，没想到是真的。

　　——我没瞒你，有什么好瞒的？你把那厉广州那死鬼叫来我也敢当面说。确
实我约炮的次数太多实在记不清楚了。我们新时代的青年约个炮就是解决生理需
0 e; i, N) q& |  {要，跟你肚子疼要上厕所一样。痛快完了就完了。你记得你上个月拉了几回屎在
哪里拉的每次拉几根？你们不是有我聊天记录吗，告诉我人名和日子，我就给你
们说细节，毫不保留。

+ t' m5 M2 _' q2 F　　——十二月二十一号我没约炮？我约没约我老公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？
+ |9 P" Z6 G- N! s8 N% q7 Q/ t; F
# Y9 W% E# J, p3 F8 t1 G　　——偷查别人手机记录是不道德的！

　　——哎腾讯不是说不保留聊天记录吗你们诈我！

　　——哦？我们家这点儿鸡毛蒜皮你们三堂会审，这些大公司欺骗全国人民你
们就不管了？

  T* L5 n# F2 S; R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

mingyuxin

　　三、宁国富的供词

7 P6 b3 j/ r' Z( H5 A0 G& P3 _　　——你们这些问题是想暗示什么？我和我姐当然是清白的。你们不能这样怀
疑一个国家干部！
" G5 r  N- m  q) T% X/ X
, a% y; s# M: n5 ~, e7 x　　——你们跟我们不是一个国家？只有一个中国没听过吗？自古以来不知道吗？
: _- s& i5 K' x……公孙先生你这是干什么？你跟他们不同你是斯文人啊……我说我说我说……
# m4 w7 U" `% a( p- Z: r) ^4 }能给根烟吗？宋朝人不抽烟你们这儿总有民国以后的吧？阴间全面禁烟？那么多
革命先烈老干部怎么办？
9 w) h1 l( ?$ p, n
! j+ o8 R  Z( f9 q5 \# v　　——别！别！爸爸别打！！我说我说！！！我和我姐他……通奸有染！
$ ^+ N: }) S  l) v) Z1 O7 \
　　——我和我姐的事情，那得从十几年前说起，那会儿咱国家还没现在富裕，
我爸我妈都还在世，我们家还住平房，那年闹非典，学校停课了，我爸我妈也不
( B- i8 s1 p5 G- C  {6 r/ L让我们串门，我跟我姐就天天在家看电视。那会儿刚开始流行手机，没有智能手
机，我们家就一台九九年买的旧电脑，上网还是拨号，只能打打拖拉机，那天我
等我爸我妈上班了就偷偷去一个同学家，他家有刻录机我让他帮我刻了些ＶＣＤ
( @! h' {( ?5 R. C& ~* i9 V: b$ _——什么是ＶＣＤ？就是ＤＶＤ之前的一种东西我家电脑太旧光驱读不了ＤＶＤ
5 x4 ]  b& E7 x——我借了一书包回来。看我借回新片子了我姐很高兴，让我等会儿等她做点儿
2 X( S' t. b- W: J; m; p/ o, m午饭咱俩边吃边看。

7 p& R! [  ]- `# j' S　　我姐爱看爱情片喜剧片，我拍她马屁，先放一张《干柴烈火》，这片儿我听
说过，古天乐和杨千嬅演的。
1 d9 \  t+ A) t8 i! l- \
0 ]- I+ Z. P4 c3 i  V, n# h' G　　录像一开始我就觉得不对了，那会儿我也看过不少片儿了，知道香港片的路
数，一上来应该是出片名儿、领衔主演谁谁谁，这个一上来就是住家儿，一男一
# \/ F# f3 C+ t0 C0 O5 e) {女两人说日语。
; \4 O3 I3 i9 p' T/ m
, J/ H+ @# C1 F2 H( \　　我姐问我：「放错了吧？」

' s. h; h; G7 q　　我说：「估计是——凑合看吧，反正没看过。」
( J5 l* d2 Q8 ]' P
　　我姐说：「这帮人说的不是中国话，怎么看？」

$ E# D/ p3 O( |# }0 h. D; R6 o　　我其实也没兴趣，但是带子是我借的，就说：「咱俩给他们配音，我来这男
9 [, w4 H9 S% k; z' D的——娜娜小姐，你真美呀。」

9 L: \6 T$ o4 z8 `5 L9 H　　我姐也跟着说：「猪头君你瞎吧？」

　　这时电视上的那女的笑嘻嘻地跪在男的跟前，脸趴在了他裆上。

　　我隐约猜到借着宝贝了，这是传说中的毛片儿啊，但是假装不懂，说：「唉
我饭粒儿掉了你帮我捡捡。」

$ s( m5 g9 X& I$ g0 `8 c　　我姐的声音也发颤了：「我找找，在哪儿呢？」

7 ?" B% q, r) N+ b$ q4 d! v+ ~% [　　那女的拉开了男的的裤子，就开始口活儿了。
  `* X+ V3 p6 D; B0 M% k# R
& A& E* D% W  t" f9 N9 q/ |　　我和我姐都没声了。
! D0 m: ]+ W+ e
　　我姐细声细气地说：「快关了，这什么呀。」声音都哆嗦了。

4 _! A4 O; X( z; t. |0 R　　我脑袋嗡的一下，不知怎么就趴我姐身上了。
+ t: `  ~* E1 l  a  H; |
5 @8 R5 ]' b% c; _7 F　　男孩儿发育晚，我那会儿比我姐矮一头，人也瘦，趴我姐身上就跟猴子骑马
似的。姐挺使劲儿地挣扎，就是不起来。我们家的沙发是皮的，蹭得咯吱咯吱响。

　　我把我姐的背心掀起来，用嘴亲她奶头，我姐挣扎的劲儿就小了，当年她的
& [1 M5 r9 X! D奶头是粉红色的，胸口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，乳房上挂着汗珠，在阳光下好
" E8 |- P9 u1 {/ t7 p4 E1 c像灯泡一样闪闪发光。

: f9 [( o& O1 q- B2 B4 v! G" ~' t8 J　　夏天都穿得少，我姐背心短裤，我光着脊梁就穿了个裤头，可我觉得光是脱
衣服就脱了半个小时。
4 E% p; G) ^9 A' ]' u: }
) p: N+ Q  R, s& O　　脱光了之后，我们俩浑身都是汗，不由自主地发抖，抱在一起纠缠着，像是
一头熊抱着棵树乱蹭。

　　我之前看过毛片，知道怎么回事，但真枪实弹的时候就不是那么回事，我姐
/ G& b4 D7 W: o7 H跟我扭着我也不能低头扒开找地方，只能靠鸡巴蹭来蹭去地摸索，好像有几次找
到地方了，但是进不去。

" W, O7 Q3 H6 F7 ^　　我姐快哭了，来来回回地骂我：「你这臭不要脸的。」但是光挣扎不使劲，
就跟调情似的。
9 E' O/ M$ r. L7 V" V2 `
　　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不那么紧张了，找到了地方，捅了进去。
  n2 C. y8 o% [8 H% N, A" b5 P
7 F6 ~- v  C  W+ P; i% V　　刚进去的时候，我姐喊疼，真的使劲挣扎了，差点把我掀下去。但是在那种
节骨眼上，男人会有无穷的力量，我一只手捂住她嘴，一只手按住她胸，使劲捅
到底。

　　到底之后，我姐就不挣扎了，两眼直勾勾地看我，傻了一样。

　　我姐抱住我。我就开始动了，别看我第一次，还挺厉害的，我这方面有点天
才，觉得我姐阴道里太热太紧、受不了快要射了，我就拔出半截来凉快凉快。

　　我一得意，就抬头看我姐——之前？之前一直抬不起头啊，她要是哭着让我
* ?0 L5 M; F% Y, P. q4 D5 q下去怎么办？——我姐也在看我，脸上红红的都是汗，眼神呆呆的。我就伸脖子
凑上去跟她接吻，我姐一边跟我接吻喉咙里一边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地小声说话，
骂我，我就下面使劲撞她，撞一下她就安静一会儿，接着又骂。后来我看出来了，
她是故意的，想让我撞她。
. D% K# l/ i) h  C
# g5 z* g3 P: ~$ |! i0 h3 u+ E. C# z　　我就更兴奋了，使劲连着撞了几十下，射出来了。我姐感觉到了，使劲挣扎，
一下把我从沙发上掀到地下了。
& k2 U: |  Q1 Z3 H6 l! k1 o. Q
) H" t2 e& E* F" }0 B4 [! o　　——没问我过去的事？没问我过去的事你们怎么不早点打断我？还记得津津
有味的？

5 ?$ w- a. ?) V4 P- }: X　　——后来？后来就什么也没有了，我长大了，懂事了，明白这种行为是错误
5 s: \: G: s* p+ p# C( q5 `的，所以斩断了这段关系，在大学里入了党、后来成为一名国家干部，淡泊明志，
一箪食一瓢饮，在平凡的岗位上发光发热。

( k! u4 n, O5 C% L( S$ V　　——我和我姐？当然是洗心革面、清清白白。

% O! {* z% Q; z8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四、厉容的供词

7 U( P  I7 W# S* b2 j1 L　　——我就知道我妈和我舅不大正常，他们八零后都不大正常——但是怎么能
弄出人命呢？太不负责任了。

: w! A3 Q) o% h0 w& x　　——知道什么？我全知道，避孕工具面面观，意外怀孕怎么办，人工流产哪
+ ?6 b- [6 J  \. f7 a家强，电台电视台里全这个，上个网砰砰砰地往外弹，想不懂都不可能。
& x/ x! C( T" V. D7 \
! }2 P& Q* L  {) V　　我小时候每次家里聚会，男的都打麻将，就我舅不打，到厨房帮我妈忙活。
有一回过年，我看着电视睡着了，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睁眼想喝水，屋里就剩我和
, o# K1 L; M! s4 ~我妈我舅，别人都下楼看烟花去了，他们俩就偷偷抱在一起亲嘴儿，我舅舅的手
伸进我妈衣服里，我妈的手伸进我舅舅裤子里。您看过那《权力的游戏》吗？跟
! k2 Y% r0 i0 u7 [我们家一样一样的。
; @8 c& J  m9 g1 S
　　——小孩不能看？您说的是古代小孩儿，避孕工具面面观，意外怀孕怎么办，
人工流产哪家强，我比您清楚，我们班都有打胎的了。

2 A( v( Q( S, Q& }0 `) u- |　　——我？我跟他们不一样，我可是好人，出淤泥而不染。你们不会真把我妈
4 p7 R5 S' L2 ~怎么着吧？她就是作风有问题，作风问题不算问题吧？
5 T: ]  x0 i  n4 d! N
　　——嗨，知道你们不信，你们不是神仙吗，就把你们的真言套索守护银镯什
# i; x9 ~* z* O: w+ U* e么的都拿出来，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！
$ E) S9 E6 N  ]. Q$ [
5 v3 E2 ?- m+ q% O' ~$ D+ M5 P　　——神奇女侠梗你们不知道？没有神奇女侠？有十殿阎罗没有神奇女侠？

　　——我真的没碰过我妈，你们爱信不信！再说，就算我对我妈有想法，我奶
8 l1 M0 F/ {' P; l奶也不干啊。

( F7 X9 e$ ]' x' n5 r  r' z. s+ S　　——什么意思？明说了吧，我正睡着我奶奶呢，怎么能再去睡我妈？我奶奶
醋劲可大了，我洗澡忘了毛巾喊我妈拿她都能疑神疑鬼念叨一百回。
" v9 W& _! Q! E8 m2 M+ r, r9 ?! P
　　——什么意思？还能有什么意思？我跟我奶奶亲热、上床、做爱、有性行为、
/ c; f& `% o2 ~7 F; r男女关系，明白了？

0 c* U# N3 J: S0 s6 i　　——我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？我问你，你为什么抓我们来的？是乱伦怀孕对
不对？不是乱伦，重点是怀孕。我奶奶五十多了，更年期也过了，早就没那个能
力了，我们就是当街打野炮又有什么问题？

　　——从头说就从头说，但是你自己说话可得算话，你说了今天抓我们来是因
为乱伦怀孕的事情，就不能管我们俩的事儿。

% a, T; E/ O9 n3 k% a9 t1 _5 u. g0 B　　从头儿说……从哪儿开始算是头儿呢？真要说头儿，我们都一起睡了十几年
了。我从小一直跟我奶奶好，从小每天晚上就是她给我洗澡，洗完了带我睡觉。
我睡觉一直都得抓着她的咪咪，她的咪咪又大又软。
1 A8 B" n  Z" P' [3 n: C
　　上小学了她不让我抓，先是分两床被子各睡各的，后来有一阵子还穿着睡衣
+ h1 j0 I" v" X3 L. T戴着胸罩睡觉。但是睡到半夜不知怎么我总能把手伸进去，第二天早上我肯定至
" V6 q2 N) F# }3 E( J少抓着她一个乳房，有时候抓俩。她也挺色的，夏天我喜欢裸睡，她有时候会摸
我小鸡鸡，可能就是觉得好玩吧，有时候还亲一下。
7 j+ i( U1 q+ D
, W: W5 q) l; ]  T　　去年夏天社区医院缺中医，请了我奶奶开专家门诊，她就特忙，所以有几个
月没给我洗澡了，我有点开始发育了。国庆之后她闲了点儿，但是天凉了洗澡冷，
我都是自己飞快地洗一个，她也不管。
' C; d( g' B4 W% s% W
　　然后万圣节之后，天冷了树叶子也掉差不多了。有一天赶上天气偶然回暖，
6 Q( X4 n4 q+ H1 Z4 _还是腊月里气温到了零上。我奶奶就拉着我陪她逛街，我奶奶一大爱好就是打扮
得花枝招展地带着我上街，卖东西的都以为她是我妈。我奶奶看着不像五十多岁，
对不对？她爱穿丝袜高跟鞋，那天虽然说是回暖，也就是零上三五度的样子，她
) A/ B( H, Z6 W0 f& d穿了条皮裙，下面是黑丝袜和齐膝高跟皮靴，带着我上街溜溜逛了一天。我得坚
持啊，她答应我过年给我买个Ｓｗｉｔｃｈ。

　　回家的时候刚下出租车，地下滑崴了脚，我把她扶回来的。她比我高差不多
5 i; M$ p0 z* D0 ]0 r一头，加上高跟鞋，我整个人在她咯吱窝下面撑着她，开始的时候是扶胳膊，进
4 c; w( @) w& G3 b; |5 F门的时候我手酸了半转身换个姿势，手就按在她胸口上了。手感硬硬的还有点弹
2 n+ P* w- s5 y& O* ~( \性，我有点不好意思，偷偷看看她，她也看我，眼神那样的，什么也没说，手顺
势搁在我背上，就这么搂搂抱抱进了门。

. J5 |! a0 ^$ H& p  O: z　　我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，她好像突然没劲儿了，整个上身的分量都往我这儿
* ~6 P* J1 {0 }) ?压，左胸压在我手里，右胸按到了我脸上，后来我老说她糊我一脸。她右边乳房
0 `1 X: G& ]& a+ q- n+ U按我脸上，衬衫领口拉开，我看见里面的东西，原来刚才摸着硬硬厚厚又有点弹
* z4 d5 W5 Y/ U) e性的东西，是件紫色蕾丝文胸。

- x4 u' z/ G0 g7 x　　我扶她坐好，脸离开了，手还握着她胸，她就那样看着我，眼睛弯起来，眼
角有几条皱纹，但有点妩媚，我都快化了。

1 C$ v; _5 q1 e( T7 N( j6 v　　我奶奶说：「容容洗个澡吧，刚才你扶我我闻着你头发都馊了。」我进洗手
4 {# y7 a5 G- _; L. Q$ _5 a间一边打游戏一边放水，正玩着我奶奶进来了，她穿了件吊带睡裙坐在沿儿上试
! x& f  ^, Z& k- y) H' m水温，看得见光溜溜的大腿。她笑嘻嘻地看着我，说：「温度刚好，快进来，今
, o7 q. g' U7 c: |% ^天走了一身的汗，我给你好好洗洗。」
* \! z6 c4 S- S5 \! Z
& I$ y% I8 h- ^　　我心砰砰跳，脱了衣服，也没想起回身，就正对着她把裤子连内裤一起褪掉，
我奶奶看到我毛茸茸的下面，脸上红了一下，那样儿地笑。
3 B' U& N0 ?. D  r4 S! }
　　我进浴缸坐下，奶奶跪在浴缸前面，拿着丝瓜络给我打肥皂，她双手那么一
: X$ l' M- E( N* S) k% n4 p' a. C动，睡裙前襟就松了，之前的紫色文胸已经摘了。她胳膊一动，又白又大的松软
8 m- Z7 K0 X3 w% A+ n; A乳房就一阵波涛，让我头晕。她还新洒了香水，闻着浓香扑鼻。我坐在浴缸里，
开始浑身微微发抖，她的手已经从我前胸擦到了肚子，跟着丝瓜络在浴缸里飘起
' P, ~& O* V" T# n2 I% M8 `来，一只手握住了我的鸡鸡。
4 X9 z/ K5 b* ?' y
; W) ~' F4 h! R- x# N% ~( {　　我的小急产就硬了，但是前头涨得疼，我奶奶帮我掀开包皮，那是第一次，
好多包皮垢，她就给我清洗。我就激动啊，一激动就射了。
1 |: W  b5 F  r
+ i  L6 |% Y, j! v& n　　我满脸红得发烫，说不出话来，面向墙壁，用余光瞟奶奶的胸口，我奶奶就
盯着我的小鸡鸡，继续给我洗干净包皮垢才放了手。她笑着说：「傻容容，看看
这水多脏了，还坐着，站起来。」
% F( W: h& Z9 T& \6 \2 g
　　我这才注意到水面上飘着我的包皮垢，水里可能还有我的精液，我赶紧站起
来。奶奶弯腰放水，用淋浴洗了全身，用浴巾帮我擦身体。我壮着胆子伸手去摸
* _/ a& O2 y  t0 C) |% C/ L她的胸。虽然摸过那么多年，但那天的气氛和感觉完全不同，那天她乳房摸起来
$ p1 P9 g% u  K( X/ A) ~* D6 ~跟平时睡觉时不一样，更大、更滑、更热。

　　她笑眯眯地看着我，不躲不闪不说话，只是给我擦头发。
7 o0 W9 {1 P6 w3 X6 f/ E# n
　　我就抱住她，一只手抱着她腰，另一只手隔着睡裙揉她乳房。

　　她一只手继续按着毛巾，一只手从我的耳朵胸口一路摸下去，摸到我的鸡鸡，
我又硬了。她的手指绕着我的鸡鸡转，嘴里说：「小鸡鸡，小鸡鸡。」
6 k2 I! L6 [9 y$ e( c# c. z" `1 e
　　我把手从她睡裙下面伸进去，使劲揉，小声说：「大咪咪，大咪咪。」

　　她嘴里鼻子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哼声。我就抬头去亲她，她跟我接吻——她还
涂了口红，黏黏的，但是不难吃。

　　我们俩就搂搂抱抱地从洗手间出来，进了她的房间，我站在那儿不知道下一
步怎么办，只是越来越用力地越来越使劲地抓她乳房，她的嘴上突然用力，舌头
" R) V5 P  S: A5 I, `0 o钻进了我的嘴里，吐进来又缩回去，像做爱似的。我另一只手开始抓她屁股。奶
5 O: u* c5 a& ~) H/ T奶哼了一声，把我按倒在床上，摸摸我的小鸡鸡已经又翘起来，就慢慢坐了上来。
* s3 c1 H& |1 ~% K3 v0 i我躺在床上抓她乳房，觉得睡裙碍事，她却不肯脱，只是掀开下摆让我伸进去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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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因为已经射过一次，我坚持了一阵子，她在上面骑到了高潮，嘴里乱叫我的
: d9 q, l9 }# x; Q名字：「容容，乖宝宝！」我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儿，下面觉得湿淋淋的。

　　我还没到站呢，我就把她推倒在床上接着干。她躺在那儿，闭着眼，睡裙掀
: [/ c# l' p) s; u& E, c到脖子，被我一顶，乳房和肚子上的肥肉就像水一样乱颤。刚才她不肯脱裙子就
是想藏起肚子，不愿意让我看见救生圈。这会儿她放开了，顾不上了，躺在床上
闭着眼叫床，先是叫：「容容！」我叫：「小菊！」她叫：「小鸡鸡，小鸡鸡！」
我叫「大咪咪，大咪咪！」插了几十次射了。

　　射到一半我想起看过的毛片，就拔出来，爬过她身子，骑在她脸上，想来一
下颜射。她误会了，张嘴把我的鸡鸡含住。我就把剩下的一点儿射进了她嘴里。
她咕咕地全咽了下去，然后松开嘴，那样看着我说「老公我还要」，把我推翻在
床上，伏在我胯下翻来覆去地舔我的鸡鸡和蛋蛋，一边舔一边说：「小鸡鸡，小
鸡鸡老公，老公的小鸡鸡。」

　　我很快就又硬了，起身学着毛片的姿势，让她跪在床上从后面干她。她个子
6 y" X' ~3 g" R6 {' B1 X. c3 \, n大我个子小，在床上后入式我使不上劲，我就把她拉到床边，上身趴在床上，双
6 _1 K& {8 _. P4 F9 G腿在外面半跪着分开，我站在她两腿之间肏她，这个姿势就使上劲儿了，而且觉
; D' \( P1 q. `2 i; }; h得里面特紧、特刺激，后来我才知道我直接捅进了她菊花里，不过不管是肏菊花
& N5 P/ K1 B1 T1 l还是肏逼，反正这个一直都是我们俩最喜欢的姿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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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真是挺有天赋的，那一次干得她嗷嗷叫，说：「奶奶真的不行了，求求你
1 W1 V5 |8 p+ k; K) A1 N  l, [快点儿射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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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那你使劲儿叫。」

$ B) r0 e3 b5 P　　她就嗷嗷地叫起来，我说：「得叫得有内容，叫得风骚，叫得浪！」

　　她更大声叫：「你不是小鸡鸡，你是大鸡鸡，大鸡鸡老公！！！」

　　我说：「我是大鸡鸡老公，你是大屁股老婊子！」

　　她不肯答应，我使劲猛撞，问她：「快说你是什么！」那天我撞得她整张脸
按进枕头，她才含含糊糊地答应：「我是婊子！我是大屁股老婊子！」
( D5 }: K4 I: r  L8 I
　　我忽然异想天开，说：「叫爸爸！」她吃吃笑着扭头回来看我，摇头不肯，
, Q. T( h9 O; S; y% }: X说太丢脸了，我就打她屁股。她就叫起来：「爸爸，爸爸！」她趴在那儿，撅着
大白屁股大白腿，我一巴掌下去，她叫一声「爸爸」，一大片白肉跟着颤一波，
; T6 H9 [2 p0 D/ u. x- I' k' k超级爽。

$ I* ?# ^/ r3 h( n$ a( X' |$ k! ]　　——。我不想再说细节了，说得我都硬了，再说包大叔您眼睛瞪那么大表情
2 g; _/ t! `+ Z5 f/ _也有点奇怪……就这么多了再往后也没什么新鲜的，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到现在
——那我简单说说，后来我爸生病，我妈去陪床，我们俩就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，
4 J  D% |* v3 ~9 T% @8 i% B+ M6 r我下了好多日本片儿让她学，我奶奶什么都听我的，不光是学日本片儿，还给我
$ {6 V, e3 `% r2 L0 ]买游戏机、买手机、买鞋。不好？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，我是青春期少年，不
跟她做也是便宜了手，跟真人做乐趣更多，还有益健康——手淫过度导致早泄，
生理卫生课说的。她一绝经老寡妇，跟我之后显得越来越年轻，这叫双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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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没事儿你们就先放我和小菊回家吧，慢慢儿审我舅舅和我妈。你们不是
说十二月二十一号吗？那天我还真有点印象，是星期四吧？我奶奶下午没事，找
3 q5 [) w- a5 J& U; l1 G) F( Z个借口提前接我回家打炮。

　　我们俩干完她有朋友在微信上喊她出去，我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游戏，玩
+ G2 V% P1 o8 M. h2 H着玩着睡着了，太困——小菊那两天忒骚，头天夜里摸到我屋里干了三回我就没
怎么睡。
9 k5 n4 Q. y; s# A
　　睡醒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有哼哼唧唧的动静，我蹑手蹑脚地下床，把门开了
个缝听，动静是从我妈那屋来的，我就蹲那儿看，我妈偷的是谁，过了不一会儿，
" d; Q& c; E: b* ]7 T我舅舅从里面闪出来，下身光着，鸡巴上湿淋淋地闪进厕所，拿了卷纸又钻我妈
那屋去了。我有点想继续守在那儿确认那边是不是我妈，但我也光着呢，太冷，
" ]2 G- c, N1 O) Y鼻子痒痒要打喷嚏。

+ u, ]* H! n- K　　我怕被我妈发现，赶紧摸回床上，一边装睡一边悄悄找内裤。

; }3 z& i: ^7 r* I3 o　　但就在我找内裤的功夫，我听见外头门响，等我再出来的时候，家里又只剩
% f* G4 @- c+ _+ B' Y& Y- U我一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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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现在想想，我妈应该就是那会儿怀孕的。

mingyuxin

五、宁国富的供词

) {  K) h; t% h9 c8 K0 w7 G1 U　　——十二月二十一号那天我确实回去得早。我中午陪领导应酬，喝大了，领
导让我直接回家。我就回家睡着了。睡到不知几点钟听到有人推我，我姐回来了，
说我满身酒气让我去洗个澡。
+ c8 i$ B0 q' t, a3 f
: h& n" D1 C7 s: l  ~) ~: _　　那会儿我刚搬到我姐那儿，箱子还没收拾，找不着干净内衣了，就问我姐有
4 H( c. w/ w: J0 w2 s0 e/ K  E+ B内衣吗。

　　谁知我姐想歪了，把Ｔ恤撩起来，笑嘻嘻地说：「有。」

+ A  r2 g2 T# \　　这就尴尬了。我们俩好些年没干这事儿了，她结婚之前我们就断了，我们也
3 o1 ]7 G. a- t8 z9 Z' j3 A9 m6 d不是原始人，都知道这样不好，各有男女朋友之后，就停了。

　　可是当时我想，大概我姐夫死了两礼拜了，我姐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，素
得慌。我是弟弟兼前男友，还住人家里蹭吃蹭喝的，义不容辞啊。
/ g) b1 j1 ?5 l1 L  z/ }, m( I
8 u  u6 @! h7 v9 }' r. `' t$ h2 g2 Y5 s　　我就上去把我姐按在沙发上了，我姐就笑，我也笑了，那姿势跟当年一样。
然后我就该干嘛干嘛了。
+ L; K& o: _4 N9 M
( ]3 c/ {! j% R  X0 u% \  l( Y　　那真是骑虎难下，身不由己。我是出于面子、出于人情世故而做的，完全没
有过愉悦、享受的感觉。
* U# I! W  }; x+ w. w0 a2 x
. S9 e6 G# Q3 t' X) X; u4 u) o0 ^　　首先我是一个党员，我是有道德、有羞耻心的；其次，虽然你看我姐看着还
$ W* L3 x5 w: J9 X不错，可一脱衣服，那感觉跟当年没法比，乳房下垂、狗姿势的时候跟晾着俩袜
/ M# o5 M2 q6 d3 N2 A  v$ X子似的晃，乳头又黑又大，皮肤也糙了；第三，我们俩都胖了，一人一个肚子，
办事儿的时候碍手碍脚。哪像当年，皮肤光滑、身体结实，干一晚上都不累。那
7 j5 H7 W! h6 \" p) p! D  z真是：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。

　　——承认？承认什么了？我姐肚子里那孩子真不关我的事——我不孕不育啊。
您几位神通广大，到我家西屋五斗橱下面抽屉里看，同仁医院的病历化验单，没
* D/ _4 T" ?! e精子；就因为这个离的婚，离婚前折腾了两年，哪家大医院我没去过？

6 C- x- `) N" [  ~　　——其实你们也不用为难，我看可能是我那死鬼姐夫的，现在科学这么昌明，
7 x0 n2 v& A/ K预产期算差十天半个月的也平常。你们不能迷信自己那一套。

( T; r' ^" f, C5 ^( Y3 C- Y　　——展英雄，你这是要干什么？你们还会检查这个？啊？这检查也太重口味
了吧？

$ o1 O. F* d1 S2 n: k5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六、宁国芙的供词
2 O% ~; j, c6 N9 u( ~' |9 C
　　——宁国富已经招了？这个没用的东西！
7 P; d0 p. a& U. j: F! B' ]
2 N& k/ _: Z+ Q, U& {* n; i　　——我的意思……我什么意思……我的意思是：他有什么权力招？那是姆们
受害者的权力啊！
+ V/ E- p+ d$ [
" r) u5 S) G2 B/ Y$ w7 ^% J　　——既然你们都知道了，我就实说吧……我都是被逼的，你们男的劲儿大啊。
5 y6 G! \) o& ^6 N  ?6 t我只能忍气吞声、忍辱负重，终于忍到了这一天，有您给我做主了！
8 Z; Y9 X: o  A: D- a5 D
　　——说重点？不能从头慢慢地说吗？没有垫场直接入正活？不是我说——您
都死了这是忙什么呢？

% f5 C7 f" C4 [* T" s$ J　　——唉？不是说您是清官好官吗？清官应该爱人民关心人民为人民做主，怎
么能吓唬人民？
7 }. l- ~$ H( b) x( b
+ `& I2 m% l- h  Y# r　　——得，不用吓唬我我也说，我这一肚子苦水也忍了半辈子了。今天我就给
" v! r; t+ T" J# q1 a1 x3 }您讲讲我是怎么受害的！二十……二十三年前，我还是如花似玉的少女，《芳华》
您看了吗？里头那小芭蕾什么样我什么样，现在您肯定是看不出来了，是吧？
% L* C: f% ?' _$ T( [9 \
　　——不打岔！不打岔，您别急啊……什么脾气，不像个男人……我不是骂您，
我是骂……宁国富那个王八蛋！
1 f2 R/ x( K) X) u0 Y: o. H
$ x- G) }5 Q  V$ d8 `% x　　当年我那么美，那么如花似玉，不知什么时候就让这小王八蛋惦记上了。现
在回头想想，他真卑鄙，我真傻。那会儿放暑假，他死皮赖脸跟我们家一亲戚要
了台录像机，然后就蹬个破车绕世界借带子。你说一半大小子不看周润发周星驰
什么的，尽找些情啊爱啊的。那天我爸妈刚出门，他就揣着盒带子回来了，放还
! V; b* r/ }5 v) Q7 h4 z5 z" I& i不好好放，先拉窗帘，说借到了文艺禁片全本《色戒》。我当年是个文艺青年，
* ]! W# F) k2 C6 v5 t就帮着拉上了窗帘，锁上了门，一起看。

- w! ]/ Z& ]/ A- V1 d5 |4 e/ p　　等片子一开始，您猜怎么着？——什么中国禁片，它根本就不是中国片！里
" E6 U# ^. y8 |5 ~, u头的人都说日语！！是他妈的毛片儿！！！小王八蛋还骗我呢！他说，因为是禁
片，开头先录了点儿日语教学片，这叫掩护。然后、然后……那俩日本人就开始
& G4 I" N4 @1 i) \- V1 S教学了。我先是一惊、然后大怒，心里头蹭蹭蹭涌现出许多英雄形象，我是应该
学刘胡兰大义灭亲还是邱少云烈火焚身不动摇呢？我正这么想着，小王八蛋已经
% _* I) `- d5 |8 [  E; {: n# |9 F扑上来了，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脱了个光脊梁、踢掉裤头就能强奸。

9 N  _) `3 p0 j% m, |　　我奋力反抗，抓得他上半身全是一道一道的血印，但是小王八蛋色得不知死
" K, X+ b2 i; M活，把我也脱光了。我继续反抗，小王八蛋就进来了。
! A* i# J. o* b( H) K2 x
　　我坚持抵抗！我挺胸、我扭腰、我两条腿盘住他腰！

　　——嗨，没事儿没事儿，您这么几千岁的老鬼了我跟您有什么可隐瞒的？再
说，他好意思干得出这事儿，我就好意思揭露他！才刚说到哪儿了？对，他扒开
0 R/ p6 O& \, d  R: t( T" D我两腿就那么攻占了我的防线，我疼啊，血流了一床单，但是我血战到底，我坚
9 W5 y; T5 N; V' u) Y- y持抵抗，我扭腰、我摆胯、我夹大腿，我两条腿盘住他腰，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
硬能硬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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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也没几次，我爸在家谁敢造次？让他知道了能把小王八蛋阉了！唉，那
会儿真是把他憋得够呛，最多的时候我姥爷去世，我爸妈去守夜，我们俩在家做
了七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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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0 h7 t% ]  o　　——我当然不乐意，我一直跟他那么战斗，但小王八蛋那会儿真是骚气，他
( {6 `9 ?$ e, p也能吃，家里没人做晚饭我就到楼下给他买的熘腰花，他一顿能吃三盘，然后晚
上就一宿不消停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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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哦，说后来的事是吧？其实后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，小王八蛋上大学交
了女朋友，就他妈的变心了，再后来就是我怀孕生孩子的时候小王八蛋带我出去
开了几次房，说是终于可以不用带套了——其实我以前也没让他戴套都是我吃药
——小王八蛋就是喜欢干大肚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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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干嘛不让我说完啊？我这碗苦水在肚子里藏了二十多年总算能一吐为快
/ v8 N8 K3 O3 [了——苦，当然苦，您听着不苦那是因为我坚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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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说上个月那次？十二月二十一号？这就说到了。后来我婚也结了，孩子
也生了，人也胖了腿也粗了，小王八蛋也知道廉耻了，不再纠缠我。他也知道不
好意思，绕世界骗炮也不上我这儿来，我打电话让他来他都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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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上个月清理低端人口出租房，他被撵出来，臊眉耷眼地到我这儿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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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E% c6 G; t" H$ P, C# C　　我一直不假辞色，但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，日防夜防家贼难防，我
到底还是一不小心，让他花言巧语地哄上了床……二十一号那天，快年底我店里
有两个人结账回老家了，午饭特别忙，那天好容易把午饭忙完，我累得不行就回
% i5 W# h) K1 k* q5 E* V家午睡一会儿。家里没人，我就脱得只剩内衣，躺在沙发上，对着电视打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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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正在我迷迷糊糊、睁不开眼、快睡过去的时候，突然觉得有个男人压了上来。
我还以为是我那死鬼男人鬼压床，睁眼一看，您猜是谁？就是宁国富那王八蛋！
5 D! V0 j6 V, `+ B2 I" P谁能想到他这么回家，还特么脱了个光脊梁硬上！我义正辞严地训斥他，但是他
就是厚着脸皮不下去，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，离婚也是因为心里有我，
$ r8 v1 C' I5 w: C4 H还说他有一年没碰过女人了，又说什么他去医院查过了精子少生不出孩子让我放
心。我还能说什么？从前任的角度、从亲情的角度、从双方体力对比的角度，我
5 p# S7 V  M' Z0 o" }. A/ q$ e都只能眼睛一闭随他去了。……结果怎么样？傻了吧？让人家找上来了吧？把全
" n* a; |6 v" s+ i" h家都连累了吧？

9 q1 Q8 }. D6 u- o" P' ?* |　　——我完全是出于亲情、同情而纵容了他一次，没有得到一丝快感，姐是吃
过见过的，他不是十几岁的好时候了，更别提跟人家黑人留学生比了。

　　——黑人留学生怎么？黑人留学生是另一个故事！国家花钱请来的客人咱得
招待啊——再说谁歧视黑人包大人您也不该歧视黑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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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$ N) U' ]2 O- S　　——什么？宁国富真不孕不育？我怎么知道？我就跟他这么一个人通奸有染
无套内射——跟别人约炮时我都是坚持戴套的。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……
1 |! @# K+ P# P  E5 h& o; x
　　——您要一口咬定我肚里有个乱伦孽种，就是不讲理了，就算我最近约过的
男人里真的有我爸的私生子，那也是无心之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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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@; W* I- @0 D: z' q　　——要么是小容下药迷奸我？不能够，小容一直跟他奶奶睡，那几天宁国富
都在我房里过夜。再说我们小容打小老实，绝没有这样的邪心。我有时候跟他开
( Q+ k+ P1 e" Q6 g% @玩笑亲个嘴儿他还躲我。我冷眼瞅着他也不搭理学校邻居里的女孩儿，就跟男孩
儿玩儿——我都怀疑他是那个……您这儿有检查同性恋的机器没有？

. T# e* O; T+ F( u# d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七、栾小菊的供词

　　——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，再说我都这把年纪了，这种事情她姓宁的做得，
+ l& B. m* }4 _5 I: p我可说不得。我早就看出我这儿媳妇跟她娘家兄弟有事儿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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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人家兄弟姊妹也有好的，但是他们姐俩好得邪性！没事儿老小声嘀嘀咕嘀嘀
* G+ s" Y2 V0 v& ]咕……那小子被国家撵出来，非要跑我们家来蹭，我就觉得有问题，他自己有老
娘啊，回龙观三室一厅，比我这儿宽敞。

) E) {: P9 o1 {) v3 J( D5 m　　我儿子尸骨未寒，他就来踹寡妇门了？姥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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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几天晚上我是天天夜里到儿媳妇那屋门口听着，你们猜怎么着？

　　——我睡着了。

/ e9 Z% Q" {* L& \3 }! H7 C6 Y　　别看阿姨看着年轻，到底五十多了，精神头大不如前，扛不到十点我就得睡
; Z% n7 L( e: s& `7 P; a1 G着，坐着也不行，坐着就坐着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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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谁打岔？你们会不会聊天？再说你们都死了几百年的人了你们急什么呢？

3 q% i3 P; z/ R2 o　　——什么？我自己的事？你们能知道我什么事？容容说什么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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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P; F! a0 n( T/ k( C' u　　——嘁，小孩子异想天开、胡说八道，要不然就是被你们严刑拷打、吓出毛
病了！你们对未成年人诱供是犯法的！别以为你们是古代人就可以胡作非为，现
. f! u: h7 z% t- y1 U: C5 Z. ^在国家管的可宽了！

　　——对，我就是提上裤子不认账！铁齿铜牙、一口咬定，你奈我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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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——你们不管乱伦只管怀孕？你们还看不清现实吗？这已经不是你们管不管
的问题了，这是我栾小菊的名誉问题，就是你们不管我自个儿也过不去自己这一
关！我就是这么严于律己、掷地有声。

　　反正一句话，我也活了半个世纪了，我就没见过谁干得过党，陈毅在你们这
% t+ J; E9 c: F; ^! V6 ]# d儿吗？怹老人家说过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！十殿阎罗也挡不住共产主
' a, j5 V8 M  l2 N  N) v% U5 c义光辉！！《亮剑》里的山本一木特种部队厉不厉害？北朝鲜的美帝国主义飞机
坦克厉害不厉害？四人帮造反派厉不厉害？八九年那帮学生闹得厉不厉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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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八、包公的推理

　　衙鼓咚咚响，八个鬼差押着四人一鬼列队上堂，鬼差分立两边，四人一鬼跪
在当中。

+ \+ g( {4 E2 |% p8 g　　公孙策清清嗓子：「现在宣判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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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* a3 u1 R6 O3 |6 \3 F　　宁国芙尖叫起来：「你草菅人命！我冤枉！冤枉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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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J! D% X# ^4 N5 L　　包公嗓子里闷哼一声，王朝马汉掏出绳子麻核，一秒钟就把宁国芙结结实实
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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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}: x) b( A3 y6 _9 s8 j　　包公皱眉：「我让你们让她收声……你们也搞得太重口味了。」他看看另外
: O7 Q) R" D; C0 O# ^7 K' {& S" t4 x* D几位男女，都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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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i: Y% J" l3 z) b$ Y( N, i　　宁国富战战兢兢地劝：「大人，我姐虽然有错误，但是人无完人，重要的是
惩前毖后治病救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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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3 Y4 |+ D, m- ?. q' ~- v　　包公说：「王朝马汉，还有麻核吗？」

0 s# A  O* e; [5 X　　宁国富立刻改口：「总之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，我的话完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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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别闹，好好听我说：真相只有一个……宁国芙是无辜的。」

  E* t/ G9 q' D0 l3 N& n/ b1 U　　死鬼腾空而起，欢呼着飞上大殿顶部，绕着房梁飞了几圈，问：「孩子是我
/ v% {7 }3 d2 o$ w# g的？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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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并不是……孩子是厉容的。」

　　死鬼从房梁上一头栽下，站不起来，坐在地上伸手指指老婆又指指儿子，说
不出话来。

# s5 E# u" c' x　　厉容被踩在地上，挣扎着抬头大叫：「我擦你妈啊你这老鬼胡说八道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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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名鬼差上去敲了他裤裆一棍，厉容弯腰倒下，老实了。

　　栾小菊扑向宁国芙：「你这不要脸的，给我儿子戴绿帽，还勾搭我家小……
- j0 g$ V0 v8 z. }( j1 _( F我家小孙子！」身后的两个鬼差硬是没抓住她。白影晃动，一个人从包公身边窜
上去，一脚踢中栾小菊的下巴，跟着又闪电般回到原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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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竟然是公孙策。

, r7 x& B% E# J& D! g4 [! w* I　　栾小菊滚倒在地，一手捂脸一手指公孙策：「我就知道你是展昭！」

　　包公说：「虽然孩子是厉容的，但他无罪。」

) d4 }* a5 q+ K) O3 I/ m　　所有人都愣了。

　　死鬼第一个反应过来，满地打滚：「就是说容容不是我儿子？！我就知道当
. F/ G; a0 y# D* q, A$ V, Q初在医院抱错了，白养了小白眼狼十几年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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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芙反驳：「容容就是我亲生儿子，我自己生的我能认不出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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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说：「知道是你亲生的你还下得去手？！」

　　宁国荣说：「栾阿姨你要相信我姐，我姐说了没做过那就是没有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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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厉容满脸木然，显然受刺激过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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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t& }% B$ h- ]3 C) R, U# b　　公孙策问：「大人，如果厉容不是他们家的亲生子，那就不算乱伦生子了。」

2 |6 m; y' m7 ~- Y. C　　包公说：「这就是这个案子的关键所在，所谓排出了所有的不可能，那么剩
3 K# A5 f7 V% m, Y( x/ e下的最后一个可能，不管多么不可能……」

: w0 n2 U3 s6 Y  H, f　　展昭打了个哈欠，赶紧捂住，假装鼻子痒痒揉鼻子。

　　包公双眼微眯，不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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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说：「到底是谁您倒是说啊。」

　　包公说：「案情的关键，就在你身上。除了你孙子，你还跟他通奸有染！」
他袍袖一抖，抬手指着宁国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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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着他，像是鸡窝里进来了只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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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w( y' C$ {3 v9 J　　厉容：「怪不得恬着脸往我们家挤。」

$ Y+ x: e1 @" j) q+ E$ W1 l9 |3 {# a, Z　　宁国芙：「不要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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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死鬼厉广州指指老娘，又看看老婆，瘫倒在地，白花花一摊，像是谁的双皮
. [) y* K: o% @, J奶洒了。

　　几个鬼差都窜过去看，公孙策和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包公，包大人从
桌案后面站了起来，逼他们俩还激动：「怎么回事？死鬼又被活活气死一次吗？」

　　公孙策说：「我看只是刺激太大昏过去了，老婆老娘双重ＮＴＲ——大人您
9 J$ \* B! I% @; Z9 w5 |是怎么看出来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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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说：「所有的推理，归根到底，都是可能和不可能之间，排除了所有的
可能，剩下的最后一个可能，无论多么不可能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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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展昭说：「宁国富，你自己说。」

7 L8 ~( R" n4 t  u; r6 p　　宁国富满脸委屈：「我说什么？你不是说什么乱伦怀孕吗？我跟栾阿姨能算
乱伦还是能怀孕？我们一没有血缘关系二不孕不育……那天下午我喝醉了，就在
6 U" F/ t# T8 P' q# ?( s微信上给所有认识的女的发色情笑话。只有她回了，我们聊了几句。我说我喝多
) {- I5 V% A, b/ H; U8 P了回家早，她说你等着。然后她就回来了。然后我们俩就……亲热了一回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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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说：「我们俩都单身，也没血缘关系，我们爱怎么着怎么着，就算我
们俩结婚，谁又敢反对？」

　　展昭看包公：「大人，这俩男女虽然不要脸但说的也有道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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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包公问：「你说你发了微信她很快就回来了，她用了多少时间回来，是从哪
) p$ t" B" T2 S/ h" `个门进来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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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宁国富愣了：「我当时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，反正很快就听见门响，
然后她就笑嘻嘻地坐在我旁边了。上身是短袖毛衣，短裙丝袜……」他感到姐姐
和外甥两道凶狠的目光，跳过细节，说：「反正我是被诱惑、被勾引，出于礼貌
才半推半就的。」

, W7 T5 U8 Q, a- ?) v' ^/ C　　「很快就听到门响，但是你不知道是哪扇门。」包公说：「事实是，那天栾
小菊是回来的很快，她根本不是从外面回来的，而是从厉容的房间出来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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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呸！包大人您别听他胡吣！我是坦坦荡荡地像招呼亲友一样去见他，却被
) o- j( @3 r$ a1 L5 t$ @这色狼强奸。我想着容容在里头睡觉不敢放手反抗，怕容容知道自己舅舅是这样
的禽兽、过早地看到世界的真相……」栾小菊抽泣了，说：「反正我一片好心，
" u5 s$ n9 z6 d想不到引狼入室，我就是东郭先生，我就是农夫和蛇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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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别打岔，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了。」包公说，「十二月二十一日下午一时
许，厉容在卧室内射了栾小菊；两点钟左右，宁国富回家，在客厅跟栾小菊发生
9 [6 H- P, e" r' V; u关系；不到三点钟的时候宁国芙回家午睡，宁国富又跟宁国芙发生了关系。」
  A2 e1 U+ M# j) A' a) [
& k; I  T3 u/ f& a　　堂下一片寂静，四个人八个鬼都长大了口，两眼发直，陷入迷惘。

　　地上的幽魂厉广州坐了起来，抡拳猛捶自己的脑袋，然后再次躺下。

　　包公同情地说：「确实，现实太混乱了，还是昏过去比较好。」

　　堂上展昭问：「大人……什么意思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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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公孙策问：「也就是说，宁国芙怀了儿子厉容的孩子，但他们母子并未乱伦，
是宁国富把厉容的精液从栾小菊体内带给了宁国芙？」

　　包公说：「真相就是如此，他们都是无辜的。」

　　公孙策、展昭和众鬼差一起拜倒：「大人英明！」

　　瘫倒在地的幽魂厉广州颤抖着伸出手，戟指点了一圈堂上堂下的人，想说话，
开口喷出一道血箭，再次滚倒在地。

4 }, |) J8 b# a( Y2 A; t　　「儿啊！——你看你把他气的！」

　　「他对你的丑事就喜闻乐见吗？」

　　其他四个男女吵成一片。

4 g9 z7 t0 N& b* V* I　　包公说：「王朝，将这几个龌龊男女放了——要吵你们回人间吵去！」

　　王朝说：「大学士有令，放你们回人间去了！都跟我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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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栾小菊抢先跑下堂去，宁国富追了出去。宁国芙和厉容同声啐了一口：「不
要脸！」两人对视一眼，厉容伸手拉住了妈妈的手，两人向包公半鞠躬，手挽手
走下阎王殿，下台阶的时候，厉容看看妈妈，又看看妈妈的小腹，宁国芙脸上一
3 j4 \+ Y- Y5 {7 U5 Q) x红，低下头去。
* y+ A7 t$ _: W& K
7 ?6 i% |" _  {7 O! c  K* X　　公孙策问：「大人，您就不管了吗？可那孩子仍然是乱伦子啊。」

　　包公一拍惊堂木：「老夫活久见，淫欲满人间。有情皆变态，不孽不是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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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展昭问：「所以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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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6 d" U7 S; {! o　　「老子不管！」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完
8 r; R+ }; }. R, M9 ?

oucpaul

我刚好要去包大人家里做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