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母如花

（００）

　　温的夜。

　　别墅外有花儿，在悄然怒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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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v, M1 D3 v9 A# [5 r　　什么花儿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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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干！我怎么知道？你来研究花儿的？

6 Z/ T# C: m8 D: t+ G　　你记住，我别墅外头，夜里头，有花儿在开，就Ｏ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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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１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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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岳母如花，人如其名。

3 u& v( N6 M6 l　　我不打算写她的姓，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样子，因为她现在只属于我。

( L2 x* S: g" H1 h9 r# p& }+ X　　她已经够苦了。我不想让她再受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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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２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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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中午，暴晴。几个孩子在外面笑闹。

　　我站窗前，朝外头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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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落地窗外，蝴蝶飞舞、花儿盛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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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R6 w5 p- z+ s5 Q5 s" Y　　别墅门口、花荫小路，臭臭时不时飞车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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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他骑着那辆小自行车，一圈又一圈，看上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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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% \2 B! m& T$ U  q% s# S　　他故意夸张地减速、拐弯，嘴里模仿着Ｆ－１的轰鸣。

　　两条软软的胳膊从后边儿抱住我。有一温凉软脸在轻轻蹭我后背。

- e( H; v/ _; T+ I　　甭回头，准知道，这是如花——别墅压根儿没别人。

, U9 F, {9 Q% ?; a　　找过保姆，不行，嘴忒碎，比我们仨加起来话都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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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特不习惯，后来给她辞了。

, L! G! y' @% t' B) `　　宁可自己受累，也要私密空间不受打扰。

　　因为，我们这不是正常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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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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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听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种柔媚好听的声音：「下午咱捏饺子吧。」

. A! b, y0 C" G# V9 f; z' j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哟，家里没韭菜了吧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嗯。我买点儿去。」

　　如花出门了。

　　我回到书桌前，继续在笔记本儿上弄股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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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r6 @2 {3 @3 c0 N8 W! i　　外头，Ｆ－１还在跑圈，动静挺大。你说这孩子，他怎么就不知道累呢？

　　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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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4 Q5 R4 k4 z" Y. c  r" ^9 O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４）

# e1 m- ^- [8 S" V2 @# R　　忽然听见自行车倒地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低声对骂，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——

　　臭臭：「我肏你妈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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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! O' ]+ l6 i, s　　野孩子：「我肏你姥姥！」

2 P  M2 z. t4 O) `5 B　　臭臭：「我没姥姥！」

　　野孩子：「傻屄！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( {- N" F$ E' T  g5 Z% `/ _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
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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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再说一遍？」

　　「你妈就是你姥姥！」

　　「啪！」一声清脆耳光。这耳贴子是火柴，立刻点燃一连串重击闷响。

　　我赶紧推开门冲出去。院子外头，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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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孩子比臭臭大，拳头、膝盖猛招呼。臭臭占尽劣势。

　　我把俩孩子强力分开。臭臭这会儿已经满脸血、弯着腰、起不来、身子弓成
9 W& G: v% O) P, ^3 `# {一虾米。

8 X; f+ r- J9 r; V9 p- ]　　那野孩子还不依不饶，跳着脚大喊：「别让我再看见你！见一次、打一次！
0 f( f* Z! k+ o臭傻屄！我叫我爸给你碎尸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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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J. q2 [2 k& R4 \" G7 a　　丫口儿挺正，比我十几岁那会儿还正。看来不是善茬儿。

　　我回身指着他鼻子说：「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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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$ D% g& K4 t* b3 K/ |　　丫还站原地骂，一点儿不怕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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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k4 C, D, B8 m  Q% O' \　　我不好跟小孩子动手，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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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进了家，我从药品箱里拿出医用酒精、纱布，给他清创、擦血、上药。

9 W! `# P2 J# t3 C$ A2 O　　他不说话，小身子骨一直哆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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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回来开门的时候，我已经给臭臭脑袋、手都包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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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P1 }# Q  O$ q. m' V. f- c3 k　　我还没开口，臭臭忽然朝如花大声喊：「你怎么这么老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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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听得出来是一肚子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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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B* g) d$ ]! J& r, H　　如花拿着韭菜站那儿，看着臭臭，张着嘴，没说出话。

　　臭臭露出来的脸完全肿起来，眼皮嘴皮都黑紫色、高度淤血、肿得高高的。

: Y4 s) p$ ^+ p+ f　　臭臭站起来，恶狠狠质问如花：「你到底是我什么人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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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后脑勺一阵发热。如花的眼泪一下涌出眼眶。

. R; _3 a0 W6 U  c  a3 Z# L6 \( T　　这地方也不能呆了。广袤大地，上哪里找一个没有闲言碎语的地方让我们安
生度日？我们招谁惹谁了？

　　以前的一些片断，支离破碎蹦我眼前头，没有条理，没有逻辑。

　　有的特清楚，高清那种、Ｄ９似的。有的特模糊，枪版画面，歪歪斜斜，老
7 o# H4 Y3 v8 x( |: ^晃不说还呲光，就跟我有白内障似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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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|/ N1 @. [7 o　　想起了小彤第一次带我去她家时。那是我头一回见到如花。小彤淡淡地说：
「妈，这是ａ８。ａ８，这我妈。」

　　我的脚跟忽然深陷，我的舌头被灌了铅。我站那儿，十足一少壮派花痴。

! R1 l+ `; d' r9 [　　如花望着我，微笑着柔声说：「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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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窗外，阳光斜射进来，照她头发上。她头发随意地盘着，发丝在阳光下闪
" g  N6 T- p& @8 i) l% Y5 S: n- x着亮光。

- m4 {( L7 B& b" P: j) q　　阳光照她脸上。那不是脸，那是荔枝肉。

　　我心跳得贼厉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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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７）

　　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农场闲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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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J" O* @; k1 l$ P　　我无意中看一牝牛。那屁股吸引了我。

" B! _7 \2 L- L" z0 K! @0 g　　尾巴晃开的时候，我看见竖长的屄口挂着一大串黏液，在日光下清亮透明，
; O6 e6 |. }1 ^# y3 O" e- m, _直往下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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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指给如花看，小声说：「丫发情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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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微笑，但是顺着我的手指方向看。

* n2 P" x" F4 Z　　看了一秒。

* r# T4 \1 l7 W/ O* t% n6 }' f/ V, l# M　　两秒。

　　三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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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z$ V# S# c" n5 N( H* [　　我低声自言自语：「丫干吗么分泌那么多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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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q/ {# J+ [- t* ^: @　　如花的软手缠住我胳膊，小声说：「坏蛋。咱走吧。」

　　我说：「不走。我还没看够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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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W/ {3 M3 I; g; O( q! ]　　她说：「那我走了。」

9 c& _+ w1 R) s) i: q# q: m4 n　　我拉住她问：「你上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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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反正我就是不看了。」

　　她真走了。我继续看。

' f2 \! Z3 G! x: i' q; U) Y- {　　如花走了，我一人瞅来瞅去没啥意思，就转身去追她。

　　看见她正问农场主：「洗手间怎么走？」

$ s5 L+ K  E; `; w7 ^4 @　　农场主回答说：「喔，你说茅房啊？那边儿。」

7 b, W% ^8 l! G3 C　　她顺着农场主指引的方向走去。我跟着。

2 V' b4 ~& N% \0 x　　我尾随她进来，进来就晕了。她也愣住。

9 a5 F: V  f  I- H1 a6 f　　我和她一起转圈看，越看越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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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  @( l+ O' L　　肏得嘞，这建筑面积，搁ＣＢＤ能起俩楼。

　　也忒豪放了。北边儿堆着干草，一千来斤，闻得见一股纯天然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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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5 V& E8 v# E  }2 x0 W$ e3 x　　茅草屋顶上有大大的破洞，不太像是猥琐男孩小手笔，而是赤贫加上雷雨天
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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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?8 U5 h3 W* P. U3 _' B' H0 g　　这破洞造成北欧别墅玻璃露台顶光往下漫射的效果，让人晕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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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I) n; m) k$ ]3 o0 ^* Q　　这哪儿是茅房？这整个儿一人体画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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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4 @2 x3 O5 k2 i/ T　　我和如花看来看去，没找着茅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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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顺着味儿走过去，瞅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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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干草堆后头，有一大缸，可能陶的，可能是瓦的，谁知道。

5 g" }. |8 _/ Q　　味儿是从这缸里窜出来的。

　　近了一瞅，里头有四分之一缸的宝贝。显然是主人有精心设计。贫苦人，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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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?& W# V3 \; Y$ h, ^0 [! l　　我问如花：「你大的小的？」

6 L3 d# D0 I- d5 L0 l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不知道。就是下边儿涨涨的。」

　　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内裤，直接摸她大腿根儿。

　　记得当时那手感。湿漉漉、黏糊糊。热热的。

# D8 V: I7 _) B7 d　　记得当时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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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凑近我的脸、对我耳语说：「我里边难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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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; H( `4 T  q7 ?- x# W  Y( m8 I　　我忽然牲口起来，吻住她的嘴。

　　那么多年过去了，早不记得当时我的手、她的手先后干了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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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我记得当时我俩呼哧带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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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粗重的鼻息，跟牲口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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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9 s0 r4 {5 k, @; y" A3 ]　　我俩是一对亡命贱人，时日无多，在拼命榨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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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2 B3 g$ k) d- A; C, s　　其实，从去农场之前，我就知道，我和她的感情不会受到任何祝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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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\/ {% Y2 ]  g$ n) _7 k% `: `; ~0 K　　我俩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奸夫淫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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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( o6 ^  r6 y0 k- W5 J3 n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８）

4 D5 M4 j/ @7 C0 a# ^5 x0 p　　第一次脱掉她白背心儿、看见她大咂儿的情景，我一直没忘。

　　她那俩咂儿很大很松，绵绵软软，略微有些松弛，陷手是正常的，生过孩子
2 q) `' `  F3 ~+ S喂过奶，加上岁数在那儿。

　　谁要说五十岁女人的咂儿「显年轻、丰满挺拔」，那不是意淫，那是残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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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很吸引我，皮肤白，肚子微凸，屁股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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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4 I, W5 k4 T$ T. n  D1 y　　头一次分开她的花瓣，发现她肉片微厚。

* d$ t! ~8 K% w( I　　我亲她嘴唇。她特激动，脸烫烫的，大口捯气儿。［捯气儿＝临死前呼吸急
7 B3 `. c$ \( d- O0 D7 d8 G+ A促、断续］

　　我亲她下边的唇。她扭动肉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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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a0 u$ @, H5 h9 H9 v) s# B- ?1 m　　我闻见一股熟女骚气，那骚气成份复杂，有雌二醇、雌三醇、雌酚，有氨，

　　有奶酪那种浓厚的奶味油味，还有淡淡的洋葱香气。

; O+ x9 w* Q' t2 z+ b　　她懒洋洋趴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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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\7 ?5 S$ n+ y" z　　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，我们不停的亲吻、做爱，好象我们只有这一宿。

　　我射完摸她、摸着摸着又硬、硬了又插、插到又射、射完出来接着摸她、摸
' `9 X' \; j1 i- k0 a3 ~  f到又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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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这样对我身体不好，我疯了，听不进去。我跟她抱一块儿，没完没了起
腻。

　　她最吸引我的，还是她的脾气。她这人特温柔，说什么都小声，事事跟人商
量，ＸＸ行么？ＶＶ好不好？

　　她低调内敛，信奉吃亏是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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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?0 H1 D9 _9 H& L  m　　最重要的是，在我看来，她很「奴」。她骨子里有一种纯天然的Ｍ特质，特
别招我喜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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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喜欢被动的女的、讨厌嚣张的屄。

+ D5 v, n, R3 H7 i6 R　　我跟她能敞开喽玩儿捆绑。可小彤到死都没答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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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０９）

; K1 }, H* z+ Z- s% m0 ~: |) p　　我还记得那天晚上，家里都归置完了、都洗完澡，我放一毛片儿，搂她一块
. Y' d) x$ t4 u* I$ I- ]! n儿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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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0 R( h: k% i　　片子没有因果，没有铺垫，上来就一根欧美大肉棍子干俩女的，好像穿白大
褂，一个比一个年轻。

' K4 S* \- n, ^* v1 D5 B' d　　暴力插肛的画面、嘿嘿哟哟的春声，让我很快来了感觉。

, f5 w& W6 @, b1 r　　她特紧张、低声说：「把声儿关喽。赶紧的！」

　　我亲她脸说：「没声儿不刺激。」

　　她掐我胳膊、真急了、压低嗓子说：「想让邻居笑话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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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A5 _0 T  g4 N" ]. B) h) ]# m$ [　　没辙，我静了音。虽说能看懂吧，可是肏，聋哑人好无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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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花看着看着，伸手过来，放我裆那儿，无意似的。呵呵。

+ e0 ^! g9 f' P: ~" N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你这里头别一擀面棍干吗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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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e$ j( }: U1 `+ y　　我小声说：「我爱吃饺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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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6 h- y' t& N　　她微笑着、低声说道：「怎么听着跟『兜里揣副牌、逮谁跟谁来』那感觉似
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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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8 h$ p' Z* w' p　　我小声说：「还逮谁跟谁来？我是牲口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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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你就是。」

　　我摸她裙子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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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b4 Z  S5 a7 v: x* L) [3 R: q" u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坏蛋，关喽。」

; x  p& r# |' g$ ~/ P8 T& s1 o　　画面上，好事正凶。我舍不得关。

0 p- T% x# Z6 Z　　她有点儿不高兴，起身走了。留下我一个人张着嘴、直着眼，跟白痴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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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细想，挺着个大鸡巴、瞅一电器、不理老婆，我还不如牲口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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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叹口气，关了聋哑人节目，找老婆去。

# v8 L8 L3 C) G. S  L! v　　我进了卧室，老婆已经躺床上。

$ ~8 h! \. L: n4 a　　我摸她大腿。她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你还是喜欢年轻的。」

8 S4 A, y" p  f, h: e4 ]9 v　　我说：「哎呀不是啦。要怪就怪毛片儿公司，他们丫净拍年轻的。」

　　我往下脱她裤衩。她不像以往那么抬屁股配合我。

　　我问：「你湿了没？」

　　她再次推开我的手、说：「去找年轻的去。」

) p0 m: [- a& F# U　　我说：「我不介。我就找你。我就干你！」

$ O$ o6 r* b. J% B/ _( g　　她还没高兴起来，问：「为什么啊？」

0 c6 Y2 ]% c# S; N) ?0 O! H　　我说：「你好看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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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_0 E) Z6 q% k5 J; O　　如花好看。我真觉她好看。她是一个经得住看的、有韵味的女人。能和她走
2 d0 z4 x- V) n- Y, l: r2 N9 ^& |到一起，是我的福分。我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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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过毕竟上了岁数。岁数不饶人。这世上没有公平，唯一的公平就是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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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T# x0 e. S4 G2 x1 H5 N　　一起出去，吃饭、逛街、开车，我眼睛会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吸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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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时时盯着我的眼睛、然后追踪我盯的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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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安慰过一百三十遍，我说我喜欢的是她、我脑子里只有她、我的生活离不
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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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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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z2 {/ A. S" g+ q　　我说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、其实瞅瞅不碍的、我一没身体出轨、二没精神出
* e0 e/ `+ K1 W* l4 r轨、你再限制我眼淫、我活着也太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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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她没安全感。

　　尤其每月那几天，差不多老得为这个掐架。歇斯底里的时刻，老坚持说姐弟
恋长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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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[( v$ o" r$ [4 G( D　　我知道她对这个特别敏感，所以尽量不当着她说「老女人」、「老黄瓜刷绿
6 H/ p6 D) V+ @' H漆」之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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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真过起日子，谁能保证老绷着这根弦儿？日子长了，人就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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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时候开着开着玩笑，什么不该说的脱口而出，她那边忽然安静半天。准是
- J6 y0 G$ {( x2 I7 N7 H9 q& p  V伤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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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& V2 B  G9 r6 }　　有一次，在床上，我们俩正ＨＩ、都不是人的时候，她让我骂她。就是说脏
# {: P' Z! r. |* H8 b, x) o话，不是真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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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边杵一边说：「你这不要脸的、骚货、荡妇！」

+ |' m% l8 G7 T1 e　　她激动起来，用更加淫荡的哼叽声鼓励我。

　　我受了鼓励，越「骂」越勇，「骂」出一连串儿：「馊屄、烂屄、骚屄！我
干你这淫荡的烂屄！骚狐狸、欠肏的、挨插的、大骚胯、老骚货！你是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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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q0 P8 e1 w4 y. @# O" _　　她身子开始绷紧。

1 W. |8 G; _. ^: C  }4 V　　我捏她脸：「说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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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点着头、难为情地应和说：「我、我是骚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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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边继续骂她一边更加大力肏她：「骚母狗！不要脸的骚娘们儿！臭屄！
& v% Q, l$ H1 q6 q% P6 k6 M我把你屎给肏出来！我肏死你、我肏死你这老屄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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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\% Q, ^/ ~) g! C& F2 ^; E　　她的屄肉开始悸动痉挛。

/ ^$ f: I4 P& `+ U3 k6 ]　　我全力猛攻，活塞进入白热化。我已经说不上话来，只剩大口换气。

, k/ B9 t- Z+ D( t1 ]　　她全身软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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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Z( s% {) b6 B  z( i5 v+ q　　我明知顾问：「你怎么了？」

- f) B) E: ]. V% ]* ?　　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分贝说：「我死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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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高潮平息过后，她转过去、后脊梁朝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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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回味刚才的惨烈战况，忽然觉得她那边在抽动。

! p/ M, q; V" I. [0 A, T" H1 q　　把胳膊从她长头发下边、肩膀和脑袋之间的窝子慢慢穿过去、手扣住她大咂
; U' D1 y7 F7 D6 E- a1 I; l儿、亲她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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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更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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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c; g7 o) w1 w　　我亲她肩膀、摸她屁股、把她扳过来，看到她眼睛里眼睛外头闪亮亮的，全
" [7 X) E8 F" c6 u是泪。

8 w2 H% U; B6 F& y　　我低声说：「我刚才不该那么说。其实我不是那意思。我想说的是……」

% Y& P8 R" f, f  h, X% d　　她打断我、哽咽着说：「你没错。错的是我。我不该答应你。我不该嫁给你
8 L9 c9 \+ L/ ]! m# m. H的。我这辈子做的什么什么都是错的。」

& k+ c8 U2 y  F; D8 @' S0 q1 l. O　　我说：「别这么说。咱俩到一块儿不容易。」

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跟你到最后准没好果子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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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1 N8 Y) N7 q0 m* e/ V# m　　我不再说话。语言永远苍白。从来爱都是徒劳。你再怎么付出都白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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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抬起眼皮问我：「为什么我命这么苦？为什么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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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命确实苦。她老公死于心梗，死前毫无征兆。如花哭得死去活来，大病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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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}! i2 C7 [' L/ j& @6 A; |　　我劝她别哭坏了身子、劝她振作起来。我主持的丧事，打理方方面面。

　　七天后，如花病还没好，小彤单位同事忽然打来电话，说小彤昏倒、让我们
- N& |# a" o9 ^+ P) ]" y6 J去急救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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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和如花赶紧拿钱拿钥匙穿外衣，刚要出门，电话铃声又再次炸响，接起来
: p' E1 H/ A# h7 A( E: h% `! Z; v' [& E听，还是小彤单位同事，说救护车来了，宣布人已经死了。

　　验尸报告出来，白纸黑字，死因还是心梗。

1 @% T3 b* ?8 e0 ]" A' T　　如花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，要死不活，心灰意冷。我照料她吃喝拉撒。我劝
她这个劝她那个，能想到的我全说了。

1 j9 }% S6 M( I! S7 t: z9 F1 o9 ~　　等她终于勉强下地，我发现她头发白了一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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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２）

　　在床上，我们完全能满足对方需要。我觉得姐弟恋最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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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、最需要大硬鸡巴的年华，老公插上管子躺医院，多
0 n: P: D1 g8 ]1 H& Y9 s: B0 v不人道？

　　我俩床上脏话的禁区还不止「老」字。

' ?: |. Z, ^6 X) F! }4 d+ d　　有一次，正干得热火朝天，我说：「说『爸爸肏我』！」

/ F* R8 _  I% l' X* C　　她忽然拉下脸来，说以后不许再开这玩笑。
5 J- @1 {0 K4 ^5 x
$ J6 s% u& q9 z　　我问：「为啥？」
/ M2 L" E! ^0 k; w& S
　　她说：「我不想说。」

0 q7 F$ a$ k" I+ N1 B- d7 n+ e　　我说：「咱俩都这样儿了，有啥不能说的？」

6 m% D: R' L# C  ^6 E* O　　她说：「到我想说的那天，我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别逼我。」

9 I9 y) Y; o5 I, N　　我意识到，这后头准有事儿。

　　后来我们即使肏得再惨烈、脏话说得再「不堪入耳」，我也没再提过「爸爸
0 C3 U# q" l5 H游戏」。
9 |/ s- Q1 y- ^- T!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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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３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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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z9 Z; k; `' _4 r, r　　脱了她绣花鞋，脱了她袜子，看到她光脚心。

　　她的脚，我爱看。怎么看也看不够。脚型滑顺，养眼得紧。
4 W0 O% a2 t( Y1 `' g
% y: b' h/ z+ A* m7 C6 z- C( i　　一粒粒脚趾豆儿鼓胀饱满，微微蠕动。大脚趾往下的脚垫没有老茧。
0 L2 q, w4 a- ^' H  E& _
  Q) \! g7 x- {8 N' d　　脚跟坚韧、微凉。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，从不上任何趾甲油彩，是我喜欢的
素足。

' w. B! |! a/ G( A8 i2 H　　脚背上那几条淡淡的静脉，里头流淌着Ｂ型血。
" B+ B) h9 ?  |4 i& e, M* D: o
5 D' U; o. h/ l8 e: D2 V　　我捏着她的光脚，忍不住凑近去闻。闻那微汗的酸臭。那气味对我来说，是
极乐享受，是香甜。

　　她轻轻往回缩腿、试图逃脱我的魔爪。可惜魔爪攥得紧。光脚丫没得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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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问：「流氓，你要干嘛？」

1 ?/ G" U% L+ a- t* h& z/ e3 _　　我本能地用嘴唇去亲。亲她细粉儿的脚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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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没洗呢。有味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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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使劲攥着她的光脚、执著地说：「我要的就是没洗的、玩儿的就是有味儿
4 e7 R- F7 d8 h  V& x( N的。」

　　忽然瞅她脚心有一血印儿，第一眼还以为她踩死了一蚊子。离近了瞅，原来
4 ^2 A9 f" ^( F- n. @  j. y是脚心有一颗痣，朱砂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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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这、这、这挺俏皮这个，让她年轻了五岁。
3 O; i) F( y, ~$ v1 z
　　后来听一穿白大褂的说，什么痣啦、痦子啦、瘊子之类都有可能癌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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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就劝她，激光手术做了算了。她不去，说怕疼，怕感染，怕麻烦。

　　劝多了，她就烦了：「你什么意思？你嫌我？」
1 I2 g3 b. d# z6 @
. d2 X  t6 W4 c( U3 ]　　我无辜极了，回答说：「我没嫌你啊。怎么说起这个？」
) q$ M" n: t4 x. m
2 t/ m3 P8 |* g! G# z: e+ Q6 p7 m　　她耷拉着脸、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里自言自语说：「唉，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
+ v0 c! Q, r: U2 k3 B% T3 h天！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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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４）
! @7 i1 k5 @, h. {+ K% g2 L7 H
　　眼前这屁股挺圆的，皮肤白白，没有红点，没有包包，没有色素沉着。
) w( a% E5 W* j8 C  b) T9 v
　　我把她屁股抬高、分开她的大腿。我使劲扒开她屁股蛋子、看她屁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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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屁眼儿干干净净，平平整整，嘬得紧紧的，没有痔疮。

　　十几道皱褶从屁眼儿中心往四周放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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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阵冲动，居然伸舌头开始舔她屁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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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狂跳。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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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哼哼着，屁股坍塌，平趴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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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b9 S+ c# @% Z  r" a2 L% e　　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来，揪她手过来，命令她说：「给我扒着。」

% p9 F7 `8 E1 I( B" E8 b+ F　　她听话地扒开自己屁眼儿，任我舔。
( i$ }" }! G+ G' c
, E9 H) b( V; k5 E　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肆虐。

  r5 y1 F: {! a' ~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别……」

　　我问：「别啥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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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低声说：「嗯，我是想说，你这样会拉稀的。」
, ]6 b/ P8 H* Z
$ ^6 d3 \& ~/ ]9 A2 O. n0 @5 P　　我说：「很有经验啊。你舔过？还是被舔过？」

6 [4 b( U. G7 x& z$ O　　她柔声说：「别问了。反正不好。」
4 y# `, y  ?  \4 _! ~# L
7 @( j# ?5 H( A: T' Y" ]　　所有「不好」的，我都喜欢。够邪门。我抱她肉屁股，努起舌头，舌尖顶进
( r& k  Z) O# s+ O3 p. C& M3 _她直肠更深。

　　她哼叽。我激动。这场游戏里，到底谁更主动？谁更屈辱？谁玩儿谁？谁支
0 {! i& F4 r; i( i配谁？
0 I+ ?+ A: l/ m$ A
8 X/ Z3 J" _4 u9 }+ M　　好像用不着分这么清吧？她舒服，我舒服，齐了。嘛辱不辱的？乐呵乐呵得
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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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曾在旧作里借角色之口问出「谁爱谁多一点？」现在腻了、懒了。

　　这种问题我懒得琢磨、懒得深究，连酱油都懒得打。也许这是悲哀。

　　也许现在很多风口浪尖的人迟早也会经历这么一阶段？肏，谁知道？
5 x, J! u( U/ }3 L( l! ^- |

' ?$ P9 D+ V1 s  v6 e7 A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５）

　　我舒缓舔肛。凑近她屁眼儿，能闻到有一股那种味，淡淡的。

　　啥味？你舔过，你该知道。没舔过，我说也白搭。反正就那味儿。
" X2 |* J: Y  E- K1 V
　　让我震憾的是，我在伸着舌头舔一女的排泄口。

　　更让我震惊的是，我不觉得屈辱、不觉那味难闻。
4 C9 K( [, o* w- ~$ _# g
# f  f6 k; I& U8 s$ D　　后来跟她出去逛街，到鲜鱼口儿，饿了，进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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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) n- R# @8 Y/ n　　炒肝儿她刚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。结果两碗我都撮了。她嫌大肠儿洗得不干
1 Z; u& X3 f  o# w3 a! V净、有味儿。

　　我大口大口吃。香啊［靠，肚子咕噜咕噜叫唤。大半夜写这种真罪恶……］

2 Y6 K- f% S4 D! K! a* v7 ^/ I　　我爱吃炒肝儿。我选的还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横爱搭不理那种国营小店。
, b. z/ D2 |& u# Y
" P4 l- V/ b' O* l& f3 h) l4 q　　我不是没钱。关键是我就好［音「耗」，ｈａｏ４］这口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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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洗忒干净洗没味儿了还剩什么嚼头儿？要的就那股屎味！

+ Z4 ?; a7 R6 v　　说出来时、忽然意识到，靠、我还真够变态的哈？问题是，好多人觉得「变
; I9 C$ D% O  {! ]* L7 h2 V( N6 P态」的，我都觉得没啥。


9 w% o% ], o- i, |" f9 f/ N. P: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６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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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\% p4 n* O$ @# V+ p- `　　那天煮了几个鸡蛋，拿一个剥了壳塞她屄里。拿一根儿玉米肠儿，撕掉包装
塑料纸，推进她屁眼儿深处。

　　不许她穿裤衩，带她出了门。她走得明显比平时慢。

　　我故意不开车，拉她下了地铁。

　　我说：「闹市开不动，停车也不方便。」
1 x: ?, J. a8 b' ~( ]2 `- k3 `
* l4 y2 D/ w$ t4 c- p3 T' y2 {　　其实我是想重温那种刺激。
5 }% k( H& O6 x  O
# V2 ^9 U* ^$ j  I& L- J0 t　　她问我：「流氓，咱这是上哪儿啊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带你买衣服去。」

　　女人，没有不喜欢买衣服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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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路上，我在她耳边给她讲「戴着蝴蝶去蹦迪」。

% I2 D% s, W( X3 K8 |; x; C　　她小声说：「不行了！快夹不住了。」

6 R: k% B3 [7 a# D! x8 Y　　我说：「那就掉出来吧。掉出来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骚货了。」
6 W0 o- k; C9 P$ k+ p
　　她拼命忍着，走得愈发慢了。

　　进了地铁。我攥着把手。她软身子贴着我，双臂揽着我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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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里头不舒服啊，承重脚来回换，左脚换右脚、右脚换左脚，时不时扭扭屁
1 N' ?5 Z2 y& h- f股。
# r% Q  J, x" a7 m2 N
6 H- K( K  ^& |# c　　旁边儿一男的，二十出头儿，手里拿一砣《京华时报》，一会儿看看如花、
一会儿低头看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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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过了西单站，我拉她离开那小伙子，蹭到车厢不开门儿的那边，靠着门。
; {6 D1 s/ A) d$ J1 |1 L& V
" e4 m4 \8 d5 |) |( F: J5 ^. {7 x8 T　　我掏出一单包装天天洁卫生湿巾，撕开，扥出湿巾，不紧不慢擦手。

) s" ^3 Y, D+ c0 D1 r% X8 H! R　　我每次在户外干坏事儿之前，都拿湿巾给手指头杀菌消毒。关爱女人，从手
' }# O/ J; S, {8 s: \做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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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看我擦手，立刻抬眼皮望着我，眼神儿特紧张。

　　擦干净每根手指，我右手滑她后头，悄悄伸她裙子里，揉搓她屁股。
1 s3 I3 H# f. b7 s2 e* F
' A. a8 ?/ |/ `% G$ v" U　　肉肉绵软。好手感。我用手指尖儿轻轻挠她屄缝儿。她浑身一激灵。

% r' F, m8 M8 v/ R: X　　我在她耳边低声说：「把鸡蛋拉出来。后头不许出啊！」
4 v! I! S; J2 _
/ q5 y1 b: X. G4 j( n6 [) s: B　　我的音量将将够她听见、又能确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铁轰隆隆的噪音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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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脸红了，低声对我耳朵说：「你怎这么流氓呀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赶紧的。别废话。」

　　她开始暗暗使劲。

# H" z1 A8 N( G. g. a& @　　我右手弯成一大勺子、兜她屄口，同时看那小伙子。丫贼眉鼠眼，一直盯着
8 h% R, ~6 E8 s$ O- h8 H我女人。
( ]; O8 W2 d+ S$ [
8 k4 }' S: H1 V: j! g　　我照那孙子。［这里的「照」＝犯照，北京流氓地痞寻衅滋事术语，指不认
# R; b! Y/ D- P识的人之间恶意对看、超过礼貌时间］

　　我低声对如花说：「我可不一定准能接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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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更紧张了。我歪头在她耳边说：「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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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胡说。哪儿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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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就那边，坐着的、挨着那大肚子、拿报那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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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顺着我说的方向望去。那孙子果然在盯着她看。

5 U" E; m0 u4 L　　她脸更红了。

　　我说：「他瞅出来了。快点儿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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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呆呆看着那小伙子，开始喘粗气。我右手感到她下边的肉唇在微动。

　　我说：「快进站了。赶紧的。」

　　她继续使劲，可鸡蛋还是没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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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: e* l/ Q. n3 M　　地铁呼啸着进站了，停住、开门。更多的人涌进来。

　　我的手心忽然一坠、一热。那只鸡蛋趁乱拉我手里了，滑溜溜的。果然是听
  q9 i$ a) @( z( I' v话的女人，玉米肠儿没出来。

　　我把手拿上来，手里捞着那只白净鸡蛋。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。我把那鸡
蛋放鼻子下边闻着。


3 T; Y" J% d4 r+ C- \$ K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７）

( A/ u( ^# s$ q- @% K+ N5 T6 Z1 m) Y　　这场景怎么这么熟？在哪儿见过？绝对见过。

" b9 }9 y: Q4 j5 ~5 n　　哪儿呢？

　　嗯、想起来了！

　　十三年前，我一人去衡阳的火车上，玻璃窗外头，树木、田野哗哗往后闪。
2 q& n; Y' ^6 Y' y. Y
" a1 |: c0 I% W8 ~　　走到车厢衔接处抽烟，瞅见一对男女，靠着火车的门。

: A/ o2 Z# A8 n/ e3 P( w　　那女的在仰头亲那男的，脸红红的。那男的就我现在这姿势，而且还跟我犯
8 I# p2 c& B- Z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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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丫骚老壮骚老壮，眼神分明在说：这羊圈我占了，你找别的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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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8 J0 E( q4 f) @# \5 K& H' S　　我那会儿身子正棒呢，也是最混的时候。肏，哪节儿车厢是你家的？我就这
, n! ]% e4 b0 @) h; p+ i' c, b  V儿！

0 J/ R/ L, ?1 B. v  S" R/ e. m　　我一边儿照丫的一边掏出烟卷儿，点着、美美吸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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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从后腰顺出攮子砍车窗铝边玩儿［攮子＝匕首。攮ｖ。＝ｓｔａｂ，用刀刺
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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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铝边被我轻松削下，小铝条打着弯儿　［都削过铅笔吧？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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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男的特不乐意，又无可奈何，挪开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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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B/ Z: Z4 S" E% C. q1 X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８）

　　出了地铁，逛商场买衣服，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说：「我还能生养。咱生个孩
子吧。」

6 @0 R; ^9 {% z- E' o6 W　　我说：「好啊。」
1 i' P! k5 ^0 y# Y9 z* }  h
/ J3 N4 S0 a$ j: B　　她笑咪咪说：「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，怎么样？」
& P. B, h& N8 L4 Z0 Q. L( B
　　我想了想说：「嗯，说实话，我挺想有个闺女的。」

　　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，顺着我说：「好啊，那我就给你生个闺女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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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1 R% N5 G6 Z' T6 N5 }0 R　　我说：「说什么呢？你能指哪儿打哪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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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能。相信我。我家有女孩儿基因。你看，我妈是独生女。我也独
生女。结果我生了、生了……」

　　她忽然哽咽，说不下去了。

6 r' \6 }) ~9 y& T' Q5 D8 H　　我抱住她，闻她头发蒸出的女人气味。

　　我能感到她在我怀里哆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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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安慰她说：「好了好了，以前的事，不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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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C- S$ o. H* J* Y' p" v　　她低声说：「我要给你生个闺女。我要让你高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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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在商场踮起脚跟、亲我脸。她的唇很细很软，微微哆嗦着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１９）

4 ]% J1 c% w- [2 g, W- w2 G% W　　回了家，她又提出给我生孩子。

　　我说：「其实就咱俩就挺好的。已经足够好。我不希望咱俩的生活被别人打
- Z" X, N1 m: g扰。」

　　她说：「你还年轻，所以你这么想。我跟你说，如果没孩子，老了以后你特
遗憾。我不想让你这辈子有遗憾。我给你生一个吧，好不好？」

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让你再受罪。」

0 F/ E9 U/ `6 i7 f0 _/ I　　她平静地说：「不受罪。想起来，从怀上到生、给喂奶、洗澡、哄着睡觉、
创造一个新生命、有呼吸、有感情、睁着黑亮亮的大眼睛看着你、一天天长大、
* O: d% f, L( ~; I# [( A5 l2 Y懂事，其实挺幸福的。」
9 s6 Y4 X7 k) ^* F0 u
7 t0 R0 @, Y& F1 q* l) N8 y　　我有点儿吃惊：「啊？驼着四五十斤走来走去，不难受啊？」

　　她说：「嗯，那段日子当然不好受，不过怀孕以后，你发现旁边儿所有人都
让着你，进电梯别人都主动给你让地方、按按钮、发廊的小伙子都特紧张、给你
1 C9 g3 J) O. Y7 _端茶倒水的特殷勤，你受到特殊照顾、你能挺着大肚子向全世界宣布，我能干、
我男人能干！那感觉挺自豪的，真的。」
* Y4 V8 `+ u7 r/ \5 x2 l$ W' M
( T! Q+ c9 R2 K　　我问：「那，喂奶是不是挺难受的？奶胀、被叼、被咬、奶头被嚼烂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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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哎呀，也挺舒服的。我说也白说。那种心底沁上来的幸福，你们男
( k+ x2 ?% r% t3 E9 Z" G的永远不会懂。」
' S- B/ U0 a/ |% b* f- k
, ~" I( t- V2 v/ a　　我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是鬼门关啊。」

　　她小声说：「可生孩子毕竟有成就感。」

　　我明白。毕竟有过、又失去了。她可能想给生活增添色彩。为我，也为她自
3 x/ W: Z4 H" H. ~8 C8 m3 S; e2 l5 N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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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可是，失去小彤，我和如花都已经撕心裂肺过。

+ P4 @6 d( X- `　　我说：「我不想再伤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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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忽然说：「我已经决定了。」

  Z6 [7 x* J0 Q　　家里出事儿以来，她脾气变了，有时候让我觉得陌生，好像她被附了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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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- {7 o9 t9 Q* W　　臭臭出生之前，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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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这么好看、你这么浓眉大眼的，咱俩生的孩子，肯定集中咱俩优
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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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f/ B4 g$ N6 Z+ E7 G, [: y　　我说：「对。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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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而且我一米七、你一米八七，咱家宝贝儿矮不了！」

　　我说：「嗯、那是。这么着吧，不管男孩女孩，小名都叫臭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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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b9 u: C) L! R; v1 e6 y1 e　　她坚决反对。我说名丑命硬，好养。

. O. z) E8 D8 J- B6 k4 a) w　　我俩好起来真好，如胶似漆，甜甜蜜蜜，吵起来真吵、吵吵闹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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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又闹过好几次。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，我动摇过，我问自己：这真是我
想要的生活么？

: T/ q& ?- Y4 X* {8 Y8 z5 S5 {% Z　　不过我都会安慰自己说：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。女人没有不歇斯底里的。俩
* }4 W) G3 s( l口子没有不吵的。
5 o; s1 q' H1 T0 P% v2 i, }
. T% s5 s0 c. B& p9 J　　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对欢喜冤家吧。
: i3 ^# F! ], F& k
# m( x% b; D1 A( n* H# b7 m$ {: ~0 v　　她也可能因为太缺安全感、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纽带、加固这个本来就
不受祝福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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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后来她如愿怀上了孩子。我也认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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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u: F7 i& n& Y# J: U/ O* ?　　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。我要珍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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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R0 y9 K: I* t; S0 ^! S/ F& a　　跟你掏心窝子啊，我对这美少年，始终就没认同感。

' D0 a7 K, H( z　　你是没见过他。产房外头、我头一次瞅见他，后脊梁狠狠一哆嗦，大白天被
4 [  }  [3 J: v# X/ f4 h撞了腰、活见鬼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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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. e9 [, E/ c2 K9 S' ^& z　　我宁可撞见活跳尸。一般人眼睛之间距离是一个眼睛。他？两寸。

　　面门整个一打三十三楼直扑水泥地那种。嘴是平的，脑门平的，鼻子平的，
鼻孔朝天撅，一淋雨就可能呛死。

　　眉头拧嗤着，忧心忡忡，你怎么逗，永远紧巴巴皱着，像法国朗格多克。鲁
西永拳师犬。
/ J( M" E* ^- n( P/ ]3 M) i- i9 d
( ^# C, ], a' |6 p6 v. e7 \　　那俩眼睛，一高一低，落差一厘米。最近三个月，落差迅猛增长中……
& d* Z( q' ~! W# a$ W& E
　　这东西简直惊为天人。卡西莫窦要跟他站一块儿嘿，卡西莫窦就是金城。
6 X0 O  S5 t# Q2 g! t9 k
' X/ W/ N. }7 }$ K( w, k　　仔细看，这孩子里里外外都渗透着普通人难以理解的悲壮美。

　　那大黄鼻涕永远吸溜着，啼了唋噜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酱面（我戒炸酱面好多
% j' F  V% i0 m! w6 H年）。

/ r; S' J' V& ~4 @9 a  i
9 p( E) H/ w5 U) I# l; }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２）

4 c8 r1 l+ v6 N' N  v) j& m　　说实话，当初产房外头照了第一面，我只记得我脑子里有一句话在反复回响
［其实特短，就一字儿］——扔！

　　我真的想扔喽他。如花可能觉察到我的想法［刚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，是敏
; z+ @: n( Q/ W8 F/ P3 {4 `感凶悍的母兽］。

　　她连睡觉都紧紧抱着那怪物，拿他当命，拿他当神。
$ |4 r3 K+ i/ @
0 X9 y" F& Y& W" J2 d  L" ]8 l+ N　　如花爱这怪物，无条件地宠他，喊我给买澡盆、买玩具、洗衣服、买奶粉、
2 m" j- E. C0 W% p买婴儿无味蚊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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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多说了。只要你能想到的，她都支使我干了。

/ Y. x% S  o+ H$ s  j8 M9 r　　小怪物一天天茁壮成长起来，俩眼睛之间的空当越来越大。

　　臭臭不光长这么精神，脾气还剧暴，一点儿没遗传如花的温和禀性。

　　我和如花一直重视对他的教育启迪，可是没用。基本上我俩面对的是一个恶
魔。

　　别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，偏偏我越来越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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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不通。如花这么好看、我这么精神，我们俩怎么居然生出这么惨烈的一
: T: F/ C2 b: I  e团东西？

　　生这活物之前，如花只跟我上床。仔细想，她也的确没有机会跟别的男的胡
4 Y) s* t2 D5 j8 P' Q  W搞。
8 g; _4 E& d  U3 P4 v
) Q+ g' r7 y' O  c3 N$ }+ y9 n9 {& p　　可我还是动了歪心眼儿，敛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。

+ [) j( J+ I! J$ ]% ?　　等鉴定结果是很难受的，分分秒秒那么漫长。

" ]" O1 {  N% W5 [9 Z& Y　　我已经意淫好了，只要结果那啥，我肯定那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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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Q  w3 w- m) k  g" H8 L# b　　不料，命运弄人。鉴定结果出来了，简短威严、铿锵有力，踏碎了我最后的
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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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a2 @7 _1 [; b5 x* y　　臭臭的确是我和如花的结晶。

# s% h/ }  i/ n! l. {2 t　　老天为什么甩给我们这么一累赘？到底为什么？莫非真是报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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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% B/ z4 I* }8 N3 O& E0 N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３）

　　有一天夜里，臭臭睡着以后，如花小声问我：「你说，会不会是因为咱俩干
0 X) f) P% v- n- {5 E的事冲撞了什么阿飘大佬？」

　　我这才知道，她也动摇过。

- {5 h. O$ d4 Y+ a' z3 N5 I　　我问：「啥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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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说：「我是你丈母娘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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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现在你是我老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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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X: B8 i. y, S) L' ^　　她说：「别自欺欺人。毕竟乱过呀。」

$ u" e, P+ }" m( u) E7 R　　我说：「我没自欺欺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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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@7 X( ~% ]( J! b　　她说：「那你干吗离开你所有朋友？咱干吗非要没完没了搬家？你心里面有
鬼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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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说：「谁心里没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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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" M; v, k# l; i. x3 q　　是的，这些年我们搬了好多次家，看房、打包、装箱子、都恶心了。我们生
$ v3 j. r. y* v. x+ D: L怕邻居知道。

　　这么些年，我们不敢请朋友们来家里做客。朋友是茶。走动就热乎，一放准
2 q! _% g) ?% X4 a  U: B6 d- N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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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n/ d/ \" z4 ?5 p' H# ~/ c　　我们各自放弃了所有朋友。到现在，我们等于没有朋友。我们以为只要拥有
对方就足够了。

9 R2 z; Y4 w. h" T2 {　　其实我们错了。生活圈子狭窄封闭，人就会变态。脾气秉性都会大变。无缘
5 c& E+ i% J2 e# n% J4 d4 r  W无故的暴躁，会乱发脾气。
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（２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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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R* _! M1 g0 J) m& ?　　现在，看着挨了欺负的臭臭，如花心疼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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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f/ n. ^7 ]5 M" y　　臭臭声嘶力竭大喊：「你回答我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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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对臭臭说：「怎么跟你妈说话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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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臭臭瞪着我，眼睛里写满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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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`" ?" S  h4 D% X　　如花跪在臭臭脚前的地上说：「我不是你姥姥。我是妈妈。」

$ z6 i, m& L& N　　臭臭问：「那你妈长什么样？怎么我没从来见过我姥姥？」

　　如花说：「你姥姥……我妈妈……去世了。」

- G, ]  @1 i9 N$ J' w- D　　臭臭凶残地一字一句说：「你骗我！你们全都骗我！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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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深夜，睡得正香，忽然有人拍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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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3 ^- M* t# u# W$ B# j　　我醒来，见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儿轻轻拍我。

　　我最讨厌睡觉被打扰。我不高兴地问：「干吗！」

　　她面容惊恐、压低嗓音、颤声说：「你听！」

/ Q, R( s8 l+ @' T; f1 x　　我支楞起耳朵来，真的听到了声音。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莎
. U' L. T5 W3 u莎」。

　　我悄悄起身，光着脚、轻轻顺那声儿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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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是楼下发出来的。有人进我家了？

0 m! a- r  @( V8 `　　一楼厨房，月光下，我看见一剧丑男孩在磨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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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莎莎」，「莎莎」，「杀杀」，「杀杀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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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_8 X, k) j5 @. y2 E7 Z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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