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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惊蛰
发表于 2023-11-30 15:25:52
第01章 没有女人的日子
& l6 e. \+ A( T- b8 W9 q5 L+ ^这是父与女的一个不寻常的爱情故事。/ ^2 e' [6 M# Z4 ?
有些人常在你左右,和你有非常密切的关系,可是你永远不会想到,她原来是你人生拼图所缺少的一块。她从来就在那里,你却没有联想到她可以填补那个空位。因着成规、偏见,你根本不会把她放进你的图画里,但是,时机来临,她阴差阳错的闯进你的生命,正好嵌在那个腾空了的位置上,你的生命的构图从此改变,翻天覆地的改变了。
# O: j& N+ |7 T0 \ ]& S) k: P4 L我说的那个扭转我人生的人,就是我的独生女儿敏儿。我在人到中年百事忧的生活里,用爱燃点我冰冷乏味的生活。
' x9 I: M0 V; O: Y6 s' p+ O; f7 G3 C) c这是一个爱情故事,说的是禁忌之爱。是天意和人愿,让我的女儿做了人生的伴侣。8 T5 _+ V$ W) w7 }& e
那一年,老妻撒手尘环,孤独地过了一个圣诞节。老妻给癌病折磨了几年,在年头离我而去。她,止息了肉身的痛苦,我也不必在病床前照顾她而松了一口气,对我们都是一个解脱。
1 z. I* y' Y: n6 Z2 M6 u5 h1 c和一个女人一起生活了快三十年,一旦失去她,顿时失去所依。人们说,正因为男人生活上不能没有一个女人打点,很快就会有第二春。老妻在病中,也对我说,她死了之后,快快找个女人来照顾我。我若续弦,她不会介意的。
/ m$ K$ T4 b0 _; k G她不单不介意,甚至为我着想,甚至撮合。我不以为然。女儿已经嫁了,我了无牵挂。几年来因老妻体弱多病,没行房,也习惯了。没有性的生活,日子不难过家了菲佣,家务有人打理。我就寄情於事业,化悲愤为力量,有了长促的进步。丧妻之痛也好像渐渐复原了。9 x, \5 c$ c, M
直至圣诞前夕,午饭后,都提早下班了。人人都有节目,而我,是自结婚以来,第一次孤独一人过节。
3 ~$ b* C9 \& ~' `我说过我是个正人君子,换句话说,是个没什么不良嗜好,除了抽烟和喝点啤酒外。上班下班、回家吃饭睡觉,生活就那么简单。! K0 n3 X) b. ^1 `) c( ?
提早下班,太早了,酒吧都未开门,独个儿呆在家里,播猫王皮礼士利那片《你今晚寂寞吗?》(Are You Lone some Tonight?)黑胶唱片。$ _2 R4 y" H2 `; [4 c Z' |
电话铃声响起。敏儿打来的。她自结婚之后,圣诞假期多不见踪影,不是开派对就是陪丈夫度假去了。
; |4 B& T P) o- E; f「爹地,圣诞快乐。」, c( o9 k( w$ }0 @) k5 T% B
「圣诞快乐。」6 n1 Q. T; C; E! ]4 E) t7 B
「一个人吗?」
" z) C: [( O# D# h* P「还有谁?连玛丽亚都放假了。你呢?人在那里?没出门吗?」
! Z4 z- T+ D) _- d) R) o' f「爹地,我来看看你好吗?」
3 b5 [: |) x! o! F$ R「太好了,什么时候来?」
0 ^, P2 N D' ]) S「现在。」* `$ p' v8 C$ l8 r% v9 f
敏儿不久就到了。敏儿提着一个小行李包站在门前,形容憔悴。
\( {; }2 C" G1 U「度假回来?你一个人。& F$ s. q9 O. W9 r, R! T8 `
他呢?」' e; s6 T5 a; y% L/ v, A+ z$ ^/ |
敏儿摇头头,回应我一连串的问题。
; D, k l1 z" U' {' h她四顾家里的圣诞妆饰,每年都是老婆布置的,今年,玛丽亚不用我吩咐,把圣诞树拿出来,放在大厅的一个角落。她知道太太每年都会这样做。
7 k! }% _/ L# R) h2 E# {她走过去,把会闪的彩灯串亮了,说:
1 ~% j' F1 f: O9 F' G「那么多年了,圣诞树还在。」9 p" G: Z* I5 h9 o5 @/ g, [1 [8 X9 ]/ R
「对,还在。妈妈舍不得丢。」
: C ]: J9 ]. j! r% T: U( @「老家和从前一样,只是妈妈走了。」
5 Z6 K5 X% r2 B6 p8 _6 ^& L这话唏嘘,在圣诞夜说出来倍觉伤感。她四周看了一回,就在我旁边的沙发坐下。
1 A3 o# t2 K2 l# y8 n# s x& v猫王重覆唱那个老调,我们之间一片沉默。终於,她说话了。她说,爹地,你己经够寂寞了,不必猫王提醒你。圣诞吗,听些应节合时的歌吧。我记得你有些唱片……Bing Crosby的「白色圣诞」,英皇书院圣歌团的圣诞诗。
7 a9 b- \: E# m/ A+ i她走到唱机前,找到了一片Glen Champbell唱的「I」ll Be Home For Chr--istmas」(圣诞夜我会回家),放在唱盘播出。
0 f* X1 L8 \# k2 Z圣诞夜我会回到,爱的生活之所在,我会在圣诞节回家,路途迢迢,但我答应你,一定回家去…… R2 U ]$ j1 u6 l
我点点头,表示这首我爱听。她又回到我身边,踢掉高跟鞋,把两条腿放坐沙发上,把着膝盖。她说:6 C' H/ G, |' }% v" G, \
「爹地。只你一个人吗?我以为你会出去了。」" [) n* M' J/ x ^0 m
「圣诞节一个人出去干什么?」; q9 M$ M+ l5 r
「圣诞夜能回家真好。」
5 f+ r$ ^5 u% g6 B9 b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。Glen Champbell唱完了他的歌,客厅完全宁静。. w' H' d% v+ v. @6 Z5 z8 r) [
楼下有教会诗班报佳音的歌声传上来。她打开窗门,往街上看,向着下面的诗歌班大声叫圣诞快乐。' n/ A4 M& X# N$ l& e' ]+ V+ b
午夜时份了。, u) c9 `4 @7 {
我说:「夜了,你该回家去。」
* V& J. x m0 t5 R3 x「爹地,可以收留我一晚吗?」
% F% g3 k8 ~" b7 _「看你一肚子心事,发生了什么事?」4 b9 k- w/ e0 ~2 I1 ^
「爹地,我受不住了。
" v. o2 S2 D2 G他有外遇。」
' ]5 J4 N& c/ I# {, `) z6 y「让爹地替你出头,跟他理论。」
, m& E4 s' v3 ]2 |" \2 ]# c8 p「不用,让我冷静一下。」) r( n" ~$ B P! _$ l9 V/ b u1 M
我的心破碎了。那个家伙,当日我携着敏儿,步入教堂,将女儿一生的幸福交给他,他竟然拈花惹草。
2 Q* k: o5 Y. P" O& b/ \( d我把肩头借给了女儿,她就把头埋在胸膛,依着我,簌簌泪下。我圈住她的腰,轻轻的拍她的肩,安慰她。我忽然觉得,是何等的亲切,也是何等的疏离。
8 ?' u) e, U% M5 A$ r$ P; t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,能在一起过一个圣诞节是何等的温馨。我为失去了老妻而独自哀伤,而她和丈夫的不忠而辛酸。这么多年来,我只顾事业,没有花过时间在她身上,甚至在她的婚姻亮了红灯,没有鼓励过她。/ |+ g" U, U0 R" O
世界上,只剩下我和她是最亲的了。街上的圣诞歌声渐渐远去,我们不发一言。良久。然后,敏儿把她贴着我胸前的乳房挪开,抹去眼角的泪痕说:1 x( C! e L1 M$ {: q# q
「爹地,谢谢你,容许我回来。」* Q0 s6 V% T9 [
我说:「这是你的家,随时可以回来。」
- a$ q) _7 |1 O% G# _8 r2 [2 t她说:「谢谢你。」
. B" N# T! Q! A: Q8 ~7 w「太委屈你了,明天我替你出头跟他理论。」
3 ?1 S# C7 G1 p0 R「不要,让我想清楚。」
3 f0 Z4 y% M) k& r「好的,你困了。快去睡觉吧。」
i, I: F8 Q; i' O, d6 G' n: b2 s「你呢?」
; e6 O% y! ?. i8 i5 r「你先睡。我多喝一瓶啤酒才睡。」
3 l; Q! a, z5 Y9 G" j1 \「我陪你喝一杯。」
Q# Z7 U7 ]7 v1 `; r我喝了一瓶又一瓶,她也喝了。我记不起女儿会喝啤酒。对她说,你还是先睡。
& o* r, F; @$ i「不要喝太多。」她指着茶几上的空瓶子说。, z/ W3 D9 b# {. |1 i2 a
「最后一瓶。」6 q/ o8 b5 x3 F+ C: M: n$ S
「那我睡了。我知道你仍是在想念着妈妈。但是,要保重身子。」
Q2 P0 W+ m/ B+ N! R敏儿给我亲了一亲,就像她小时候和我道晚安做的一样。但是,她黏着我嘴边,很久,令我有点紧张,我将头一缩,她的吻,并开口说话去解围的时候,我启开的嘴径直碰到她的小嘴巴上,是一对美艳的唇。
& n/ Y- C) u4 d" @; ^& P2 r$ d3 r那是个香甜的吻,青春迫人来,令我脸红耳热起来。敏儿抽身走了。关上房门时,探出头来,对我说:
, T# a' G r- q9 m# q/ q- O, T' H% U+ z「爹地,谢谢你。没有你,我真不知道可以到哪里去。」
' z; ]9 S7 N$ X! Y; @! X- s! O我忍不住掉下泪来。那时才知道,我是多么为女儿担心。但我还未明白到,我的爱,不止於生她、养她,照顾她。她忽然回来,给我一种奇妙的感觉。她是个天使化身成为我的女儿,排遣我的寂寞。她回来了,一切都改变了。 a* y0 v7 u& y- m
那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里暗暗地滋长,像一粒种子,撒落在我们的心里,暗暗地抽芽滋长,破土而出。3 w1 k' O$ l c7 Z4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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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H6 A" e( W3 q+ F; e第02章 情陷焰火夜
# r. k$ Y) A% A' v女儿归家,我心里百般滋味。4 O" d8 }0 c+ Z
出嫁的女儿,不应在我这里。丈夫虽然糟透了,还是丈夫,早晚应该回去。
0 ^0 p5 b6 q- B0 i; S& @但是她回来了,在我身边。了无生气的家,重现活力。
4 W) s) n- [7 l( Y) G晚上回来,有个女人在家煮好饭,等着你,就像从前老妻身体尚好的时候。) U# Q0 [0 O' G7 E9 q; h
有时,我以为老妻没死。她是妈妈的年轻版本,轮廓像她,一举手一投足像她,语气十足她一般。/ m6 w- g2 A5 p { ^
她本来不懂下厨,从来都是妈妈做饭,饭来张口。结了婚也请了菲佣服侍。
- v% |3 Z! p, X+ Z4 F, c0 H5 H& q她何时开始懂得下厨的呢?在夫家不用做的事,回到父家反而洗手作羹汤。
+ d6 m. G+ a. i7 Q$ M( S「爹地,怎样?合格吗?」她端上汤,站在我旁边,焦灼地等待我的评语。7 x9 p5 u' I# ^$ C+ r
我看见她的模样,好像小时候拿成绩单给我看时的样子,我就忍不住笑了。
3 A; x( r$ b7 f2 H: d: p% M「爹地,笑什么?很久没见过你笑了。」7 @% z" b: e- o2 Y& S3 A
是的,很久没有笑容了。没有值得开怀的事。敏儿回来之后,好像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快乐的日子。
4 S- s4 Y6 {! O0 t* O9 h. a「敏儿,你也开朗了。想通了吗?什么时候回去?」
$ b/ C9 h9 T' c8 t6 v- l& x「我一早想通了,决定永不回去。」) H$ l" x7 X5 {6 V
「不要说永不。」, O7 B; p- l, f" N& f
「爹地,你想赶我走吗?」 b. ~" ^3 D9 [: p) l+ e% ~$ u
「噢,不是这个意思。我只想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」( \" ?+ H- F3 b0 R; ^3 t! R* V
「还未想到那么远。」+ k- J. L' j5 j; `
「总不能整天困在家里,年轻人要出去找朋友,寻开心。」
" o" G/ d: o( B7 y; `, ~「那你呢?晚上你不开会就呆在家里,明天就是除夕,要开会吗?」
$ W& _# K3 g- o% b- m( R公司开会是男人不回家的藉口。我没有。: X* {0 F% z, |2 P
「我们去吃个除夕大餐,看烟火好吗?」
. r. ~& y. v8 C+ N! b7 ]; Z「太迟了,人家一早预订桌子,哪会有大餐等你吃?」
0 F* R# W# h4 B4 }「让我试试。」
6 a5 Z& ]% V. E5 @敏儿饭也不吃就打电话去,忙了几回,给她找到了。一间全城最贵、海景最佳的酒店,刚巧有人退订,就给她拿了过来。
" O6 z4 w4 @4 }; o# ?. |) M「老爸,订了座,明天与你有约。」" E0 J5 K. c3 L- I/ [
就这样,我和女儿在除夕夜有约。
\0 p. j+ n! r6 G. z她不用我回家接她。她早上就出去,做头发、买晚装。在约定的时间,在酒店大堂,衣香鬓影之中,我看见一位绝色佳人,一幅透视的披肩,配搭露肩吊带低胸晚装。
; r0 u. _" U- \: M" D5 X4 p她雍容地站着,散发出耀眼的光芒,把在场的男士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。我那个不堪的女婿,真是瞎了眼,你在那里能找到像我的女儿一样出众的女人?3 a, H% s$ R+ G3 E. `* `- J
我也楞住了,她对我微笑。我整饬衣襟领带,像个绅士,让女儿挽着臂弯,步入餐厅。
' r- e1 C6 g$ a" x醉人的美酒,醉人的音乐,醉人的海港夜。
; B: h P+ r$ X6 R8 ]她向我浅笑,笑的时候胸前微微起伏。拨弄頍前细碎的刘海是一条裸露的,白晢的玉臂。她把盘中的肉切成小块,放在嘴口,嘴嚼时,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的嘴动,和红唇上的油腻。她用餐巾抹一抹,拿出一管口红,在小镜盒子后面涂一涂。然后对我说: x- c# [; q- q/ H
「可以邀请我跳支舞吗?」
: q0 v0 V' }: @ N6 A: W我看看,舞池无人。起来,扶起她,带她到舞池里,跳第一支舞。我带着醉意,与她贴得很近。我感觉她的气息呵在我脸上,她颈弯的香水的清香,沾到我的衣襟。" Y2 d0 S2 P6 I4 o
舞池的人多起来了。她说:「老爸,这里人多,我们到我们房间去了。」/ ]( u0 Y4 K9 _/ ]" z7 d# K$ l4 z9 M( y
「房间?」我不明所以。
+ ^1 q+ B5 A4 K「我们订了一个向海的房间看烟火,景观全城最佳。那里还有一瓶香槟等待我们品嚐。」0 f8 _: l3 D' r4 @, Q! b/ @" \
「我还不明白。」. b/ t4 Z) O$ b. ^# g" k' K
「你订这个晚餐包括在内的。我们走吧,放烟火的时间快到了。」) {/ Y, b" }7 e2 \
敏儿拉住我的手,步入电梯,透过玻璃幕墙,维多利亚海港的夜色徐徐升上来。敏儿披着那件长披肩,倚在我旁。; ^, d) D; `9 n5 ?8 g
我的心在想什么?我们正在做的事,不像是一对父女去看烟火,而有偷情的感觉。但是,我没有什么企图,我是个正人君子。我们两个人这一年内都饱尝痛楚,享受一下不是罪过。8 ?% n( g0 v N: w! I5 V
敏儿带我启门,应该说是我带她。她从镶亮片的小手袋里淘出房门吁匙,交给我。我启了门,她在前,我随着,进入了我们酒店的房间。' Q3 x; u$ J! {' I& S% O
我们将会在那里做些什么?当然是来看维港的烟火!但是,有一朵一朵的火焰,深藏在我们心底里的慾念,在我们肉体的互相接触的一刻,将会引爆,升到天上云间。& l0 a; [! c) l# b+ x0 f3 }& g
等待烟火发射,尚未发射。我们孤男寡女在酒店房间,并排坐在一张在临海落地大窗前的沙发上,我问她为什么两夫妻不能和解,有没有想过回到你丈夫那里?
6 g( S3 h4 Z! G+ w她说,没有。# l6 U8 j7 q0 f; I. h
为什么?下了气,一人让一步,就要重修旧好。
$ V$ m4 n1 t' s% m' T都是你的错。你太好人了,是个好丈夫,从没有搞过婚外情,对妈妈不离不弃,呵护备至,就算在妈妈病了那几年,不能满足你生理的需要,也没碰过别的女人。男人都应该像你一样?
+ c' u) J6 D# I她问我,妈妈说的是不是真的。除了妈妈之外,没有别的女人。% J x8 B5 |8 E4 g) ^- V+ ?* I
我说没有。从来没有。
- Y# G5 E* M) Z h5 u" o7 L她说,所以不能接受那干过别的女人的丈夫碰她。她不能忍受三心两意的男人。为什么男人不能像她爸爸,做个好爸爸,好丈夫。* `2 A7 M V2 ~' N& Z. o7 R
她婚姻的挫折,从来都只能向妈妈倾诉。但她走了,以后再没有人会听她说话。2 U& x3 M$ }2 | a
她哭了,哭得不可收拾。我把她紧紧地搂着,轻轻拍她光裸的肩和背,安慰她,我可怜的女儿。0 f) m. ~- B& n
她说,爹地,幸亏有你,容我留下来,我这个圣诞和新年不知怎样过。我的家没有了,你不收留就没有人要我了。
' n7 F# T+ |& J% ^0 [「女儿别哭。」- |, {, o! E/ Q. Z
我替她擦去泪水,她像小时候,攀附着我,把她两条腿提起,搁在我的大腿上。她整晚从晚装激突出来的乳峰,压在我胸前,透过衬衣,嵌在我的胸前。从她的颈子鬓下,一阵幽香扑过来。安慰她的手,不意把细肩带拨了下来,让她的肩膀更裸露,更性感。- F' d r$ U/ Y Z% V2 O; v
没错,性感,是个诱惑的符号。一个父亲不能用如此眼光看女儿。而且,她是如此无助,软弱可怜的投在你怀里,要求你安慰,而你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性感。4 r+ t O- `: L
窗外的焰火升起至窗前,灿烂。
( `8 k) e$ x) u5 Z/ o: G( G$ ~敏儿止住了抽泣,抬起一张美丽、青春的脸。+ F# N% b' x, m, K' f
那个糟透了的家伙,瞎了眼,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不懂珍惜,糟蹋了她。7 |* q- P3 O7 Y9 ~! A
那一张楚楚可怜的脸,仰望着我,一双樱唇微微的张合,在说着一些我听不到,也不明白的话。
% G! C+ L. a9 @8 a% W2 D5 a4 w忽然,她站起来,拉高裙子,跨坐在我的大腿上,两条玉臂绕住我的脖子,与我面对面。她的气息呼愈来愈近,喷在我脸上。: k- v2 I) R7 Q6 q0 g
柔软的手在我身上爬,解开衬衣的钮扣,说:「看,沾了我的唇膏,有个唇印在衣领上不好看,我替你脱掉,不要弄脏。」7 |( J- L$ M+ ?* J# u) L% d
「不用了。」我说,想制止她。, }+ X P8 a. o, O/ B' C
但我只能坐着,心跳加促,瞪着眼看着她把我的衣襟打开。她的手探到衬衣下,轻轻抚拂我的胸膛。她的手滑溜而温暖。; N7 i: J( g3 b" m8 k7 w8 ?/ M
「爹地,老实告诉我。你寂寞吗?告诉我,我不是外人。」0 f& \) e& ?( h3 y% g+ G
「我……」
- }' ^" C5 d3 X1 A6 O9 z+ H「我听到你说了。我寂寞,你也寂寞。是吗?我们都寂寞。有人说,两个寂寞的人在一起,如果不把对方的寂寞赶走,两个人会是更寂寞……」
: O* K* n" m: T& P$ J6 Z我明白了,一颗寂寞的心需要有个真实的女人来满足它。她说得对,她回来了,在我的身边,叫我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寂寞,如果我们不做一点东西的话,啊,那寂寞会是多么的可怕!0 W2 c: |2 p6 J8 B" V3 z9 @
她站起来,在窗前站着,将低胸晚装徐徐褪下,细细的肩带从玉臂滑下来。0 }5 h+ [2 J' N- Q( M
两个美丽的乳房跳了出来,像两朵烟火绽放。她转过身,用一个美妙的姿势,把小内裤脱去。她比妈妈有个更圆、更翘的臀儿。/ @0 f' s) g G. M' J
别人不淮看,只给你看,我的爹地,她的唇儿微微的动,轻轻的说。
s: L3 i' u. U* y, U" E- ]窗外,一朵一朵的烟火升起,爆发。9 Z6 v" D) _& Y+ u9 z. c3 `, S
「爹地,我知道你寂寞,我也寂寞。给我,我是个女人,我也有需要。」+ T+ X! y. E y
我的喉咙乾涩,不能说话。
9 _/ J. N! B9 o她俯下身,嘴儿向我凑过来,贴着我。
: _+ Y, b6 |. E! ~我深深的抽了一口气。我怎能在这个时刻推开我的女儿,对她说,不行。我不会吻你。这会伤了她的心。9 C/ V `9 o1 C4 G0 q3 N
她闭上眼睛,唇儿贴着我。我心里在挣扎,要不要推开她,拒绝她,对她说我们不可以。还是爱她,吻她。
9 k( p9 V8 x3 c" M( }4 f$ _. ]% }! u终於,我吻了她。她不肯放开,要我把她的唇儿吻得湿润。可怜的孩子,她需要有个怜香惜玉的人。她需要有人爱她。
; m# z6 R$ t" f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,这是几年来再次触到女人那两团敏感的嫩肉。我不敢去看,我这个正人君人竟会如此,和自己的女儿在这个房间里做着这些,这些……不应该作的事情。
. e6 x/ i9 A1 V2 D* L8 B4 W在两个人的寂寞和迷惘中,我和我的女儿……我们竟然,不顾道德伦理的规范,脱下彼此的遮掩,复还原始,发生肉体的关系。
) [& w; X# w. L6 ?, k; [6 \做爸爸的怎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?9 m/ Y7 A( g1 v. R- g, f
我们的性器官接合在一起,那是继而发生的事。她的身体火烫般灼热,我的肉体有一股含忍不住的火头。我们把盈满的慾火倾倒在彼此的身上。
0 I% H6 U' S, x# q Q她引领我路,让我轻易就进入了她的芳草小径。她是何等的空虚,我来给她填补。
, o% S* e, G) n2 j「噢……呀……」$ D6 T+ o# w1 J/ t! _0 R3 ^
女儿的娇呼和呻吟曾令我想退缩,她眉头紧皱,闭上眼睛,把头扭到一边,咬着枕头的一角。搞不清楚她是痛苦还是兴奋,此刻,想悬崖马,从她的小屄里把我的东西抽出来。但己太迟了,她缠得太紧,我插得太深,两个肉体己紧紧地相连着,谁也分不开我们了。
0 ` }& i6 X$ d「爹地,抱紧我。爹地,给我,给我……」
6 D- W3 D) Z) f5 c# w( ]# }" v- c我不能放开,更不能停,如像这身子不是我的,在她身上起伏。她紧紧的小屄,是久违了的女人的感觉。我哭了,为着自己的卑鄙。敏儿哀求着,也哭了,我们哭着,哭着做我们那一场的爱。% }" ^4 Q+ U% h5 g
我沉下去,在她里面挤出最后一滴精液,颓然的压住女儿赤裸的身体,窗外的烟火仍然灿烂,然后我听到她在我耳畔,说:
* {: }- y1 w% b8 n「爹地,我以为你不会,比我想像中更好……」
$ ?) N' b& r5 h s! K. E我承认,都是我错,我要负责。* b9 H& ]% ~( ~$ u$ a( e! o
寂寞的人儿,你生命一定缺少了些什么,你寻找拼图上那失落了的一块。
9 H& ]! s4 D3 R% K谁是你需要的那一块?可能是在你生命里,忽然闯进到你的寂寞里的人,无论她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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