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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叶海
发表于 2017-7-23 11:53:57
带着淡淡愁思的悠扬琴声从指尖下缓缓飘出,而我正随着指尖来回跳动所弹奏的旋律,轻轻唱出:「每个心上某一个地方,总有个记忆挥不散。每个深夜某一个地方,总有个最深的思量……」来到维也纳已经两年了。2 S+ m, [8 D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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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妈妈为了让我学习更好的琴艺,便毅然决然将国中刚毕业的我,送到了这座──号称是「全世界最有文艺气息」的音乐之都。" ?; _" l5 n- o3 ^/ W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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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讳言,在这座音乐底蕴极为深厚的城市,彷佛每个在这块土地成长的市民,都是杰出的音乐家。我原本还没有这种感觉,直到有一天,我在一家面包店的后门口,看到围着白色围裙的面包师傅,用小提琴演奏莫札特的《F大调小步舞曲》自得其乐时,那如行云流水般地娴熟指法,高超的演奏技巧,让我感觉那位坐在店门口拉小提琴的中年大叔,并不是窝在厨房里做面包的师傅,而是某个知名交响乐团的小提琴首席。8 r% t6 `9 B# T: H( A/ F
$ C8 ]# }! ]3 E U* [* l" B ──彻底被打败了!+ p; l1 n! h" h7 s9 h7 T: t# b)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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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当下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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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' c9 `& [+ e) o! v 「小朋友,我学音乐只是为了向伟大的莫札特致敬而已。嗯……虽然这个城市的首席满街走,要想在乐团中脱颖而出非常不容易,不过,你只要让这座充满文艺气息的『音乐之都』薰陶一段时间,当你学成归国后,你除了可以选择像我一样开一间受欢迎的面包店以外,更可以在你们国家的交响乐团里,成为一名令人敬仰的小提琴首席。」这段话是我当下震憾之余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跟这位大叔攀谈后,他以半开玩笑的语气,对我如是说道。, D# V- q, V3 z% E
; [' t3 f/ h5 W7 E/ M" j 从此之后,我便利用课余时间来这家面包店,藉着学做面包的名义,向这位大叔讨教他的音乐之道。+ _9 \4 Y; U"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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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嗨,新,你弹的是什么曲子?」2 k R: D. x( d8 O8 h#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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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兀的声响,打断了我的演奏,也将我飘渺无边的思绪,瞬间拉回到现实当中。. H5 T O2 _( U: V' `* [2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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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循声转头回望,对着站在门口的金发女孩说:「凯萨琳,这是我家乡的一首流行歌曲,歌名叫做《城里的月光》。」「还满好听的。我可以学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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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当然没问题。喏,谱在这里。」我指着钢琴架上的乐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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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 ]. L, \2 S: e- p( a 女孩走到钢琴旁,我自然起身让位。她看着乐谱轻哼几句后,便开始弹起这首歌的前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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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@9 u- b! p/ o1 T1 \4 Y$ m 能够就读音乐学院的学生,对于各种乐器都有一定程度的造诣,更有一开始就能看谱弹奏,又称为「视奏」的基本功,所以我对此自然是见怪不怪。等到前奏结束进入主歌后,我便随着悠扬的旋律轻轻唱和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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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L5 q$ @' C+ L: L: Q) v 「……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,请守候他身旁,若有一天能重逢,让幸福撒满整个夜晚……」一曲弹罢,她顺手整理琴谱时,不经意翻到了琴谱后的纸张,好奇地看了几眼后,随即对我说:「新,这……这是另一首歌的小提琴谱吗?」「嗯,它也是我家乡的一首流行歌曲,歌名叫做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。我手上有的原本是钢琴谱,不过我打算将它改成小提琴谱之后,在期末考时演奏这两首歌。」「嘻嘻,你的想法不错,但,你认为古板的艾姆教授能接受吗?」「啐!帕海贝尔的《卡农》都可以改成重金属摇滚了耶!嗯……老实说,我认为艾姆教授,应该也要跟着世界潮流改变观念才对。再说,我又不像你,还没出生就已经听过莫札特的大名;还有,听说你爹地说,你还没学会走路,就已经能够坐在钢琴前,弹奏《小星星变奏曲》……」「呵呵呵……新,你别听我爹地乱说。」金发碧眼的女孩又看了乐谱几眼,「新,你的小提琴可以借我吗?我现在想演奏这首歌。」「当然没问题。」我打开琴盒,拿出小提琴递给她,「嗯……凯萨琳,既然你有这个兴致,那我们不如合奏一曲?」「好呀。」女孩接过小提琴,将琴谱放在谱架上端详了好一会儿,便将小提琴架在脖子上,用眼神示意我可以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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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小提琴清吟的前奏拉开了歌曲的序幕,我随着旋律的切歌点,立即弹奏着早已烂熟于胸的伴奏旋律,同时轻轻唱着: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我爱你有几分。我的情也真,我的爱也真,月亮代表我的心……」等到一曲奏罢,女孩随即轻点头表示称赞,同时说道:「新,虽然我听不懂你唱的歌词,不过我感觉你唱这首歌,嗯……应该说这两首歌……对你是不是有特殊的意义?我的意思是……你是不是曾经唱给心爱的女生听过?」「嗯?凯萨琳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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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# K' m% u4 A7 p: f 女孩对我眨了眨眼,嘴角漾着暧昧的笑意,说:「女朋友。」「凯萨琳,这句玩笑话非常不好笑。」我板起了脸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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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?6 O6 \" |) g 「难道不是吗?」女孩一脸狐疑地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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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认识我这么久了,我有没有交女朋友,你应该很清楚吧。」「那么……我上次在FB上无意中看到一张,嗯……有一个年轻的东方女孩搂着你脖子的亲密照片……如果她不是你女朋友,那么她是谁?」年轻的东方女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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搂着我脖子?! D& z# C8 `, v" d9 s; r# O" A9 Q
: {0 y1 G8 e: {/ u R% w4 F! o w 亲密的照片?' _6 o; d5 V, |, O0 G; Q' z# R6 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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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我什么时候拍过这种照片,还把它PO在网路上?0 a% Z+ W( h- r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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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一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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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在FB上的照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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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我立即拿出智慧型手机,点进了FB网页,翻出她意有所指的那张『亲密照片』,说:「你看到的照片是不是这一张?」「嗯嗯,就是这张。她是谁?」; ?/ S7 c) ~0 h8 A,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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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妈。」我以淡定地语气说道。4 V# `/ L* Y# W1 S: B% P4 D
; T8 I, E/ f7 e4 E 「噢!新,我不是激动妹,你也不是淡定哥,请你不要对我开这么无趣的玩笑。」她会说这句话,是因为前一阵子,我有一天待在宿舍里,看一部以『淡定哥』事件所改编的网路爆红影片打发时间时,凯萨琳当时正好也在场。- } w. I. }2 `4 [* }$ B
% T6 o4 x3 a6 w5 m 她当时见我看影片笑得合不拢嘴,不由得好奇地询问影片内容,而我便用德语详细对她解说影片里的对话,以及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后,这个听不懂国语的洋妞,竟然边重看影片边捧腹大笑起来;而且之后有一段时间,每当我在打工的面包店遇到她时,她总是笑着说要请我喝『奥式淡定红茶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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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这么大方地请我喝茶,还不是因为这家面包店是她爹地开的,而我就是这家店的面包学徒;巧合的是,这家面包店也叫『马可先生』。4 \( |$ a% y/ j) q/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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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我也是看到这家店的名字,觉得特别有亲切感,才会和「莫里纳?马克」先生交谈,进而向他学习音乐与做面包的技术。我也因为这个机缘,认识了他的女儿。而她,正是刚才与我一起合奏的外国女孩,同时也是我在音乐学院的同班同学──凯萨琳?马可。7 Z- S R# W* _$ f1 D
$ K' X W! Y: Z' I8 S 话说回来,其实也不能怪凯萨琳听了我的说词后,马上出现这么大的反应。因为每一个第一次见到我妈的人,都不相信这位站在我身旁,外表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九岁左右的年轻女孩,竟然是一名实际年龄已经四十 岁的熟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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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, T* k5 [5 U7 h' {5 u& @2 F& Y3 ~ ──我的亲生母亲──许淳茹。9 p; [" A( {4 B8 l7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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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句老实话,我还满嫉妒我的亲生父亲。# Y* }( P5 U3 x0 e. [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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哼哼,不晓得他当年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,硬把妈妈搞大了肚子,让她在十九岁时,就不得不奉「儿子之命」结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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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当年已经三十 岁的父亲,居然娶了一个小他十一 岁,仍在高 中读书的年轻美眉当老婆……我想不管是谁听到这个消息,都会骂我爸爸一句:「辣手催花的衣冠禽兽!」不管事实真相如何,妈妈当年为了生小孩而休学,并且在二十 岁生下我之后,就成了专职的家庭主妇;直到我五 岁那年,妈妈发现爸爸因为在外面有了女人,于是两人协议离婚;之后,我便和妈妈开始相依为命;而她为了养活我们母子俩,不得不从专职的家庭主妇,转职为兼顾工作与家庭的职业妇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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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学历受限的关系,所以她一开始找工作并不顺利;若不是我外公及时伸出援手,让她在夜市贩卖那些──由外公的服装工厂生产的成衣,之后她又独自奋斗了许多年,终于建立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成衣公司……我想,我现在绝不可能有机会来维也纳留学。0 ~: w5 O- ~; d3 a* ]! Y: @# B2 b: `! r! H
+ f" U) x5 R4 M 看着凯萨琳无法认同地微愠神色,我只好抽出皮夹里的照片递给她:「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,抱着我的人就是我妈咪。」凯萨琳仔细看着我三 岁时,和妈妈拍的全家福照片,又对照手机里的照片许久之后,才把照片及手机还给我,说:「噢,太不可思议了,你妈咪的样子居然一点都没变。对了,新,这张照片为什么只有一半?」「另外一半是我爹地,不过我把它撕了。」4 t$ d. Z* M/ b% D# H/ V4 D5 S&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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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么?」# x" x) x% O0 Q* r8 W
3 s7 U3 A C4 { 「因为他在外面有女人。」% g" ]9 {. K! q" |* f4 T7 w.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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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。对不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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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u- D2 [4 G, T7 r 「没关系,我完全不介意。」8 i5 U3 R" _. Z N" I I! a7 I1 w3 t6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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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女孩点点头,「对了,新,你可以教我唱这两首中文歌吗?」「呃……」我看着她,嘴角沁着促狭的笑意,说:「凯萨琳,我认为教你唱中文歌的难度,可能要比让古板的艾姆教授接受摇滚卡农……困难许多。」「呴!新,你太坏了!」凯萨琳鼓着腮帮子,气呼呼的说:「哼!你如果不教我唱这两首中文歌,那我就叫爹地以后不要教你做面包了。」「好啦,你别生气嘛,我教你唱就是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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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4 k! ]6 B5 Q2 M. Z% n5 l 「哼哼,这还差不多。」凯萨琳说到这里,忽然想起什么事,竟轻拍着自己的额头几下,「噢!我差点忘了,我爹地问你什么时候回国,过……过你们国家那个……好像叫什么月亮节的?」「是『中秋节』啦。」我纠正她。1 ?; @* ^+ y% w+ O& ^: f" c( z& |
/ Q5 R. M T5 j 「对对对,就是这个节日。他说,你上次做的……那个叫……叫什么月亮饼的甜点还满好吃的,所以他要你回国后,带一些道地口味给他吃,因为他也想在店里卖这个新奇的甜点。」「那个叫月饼啦,跟我念一次,」我改用中文发音说:「月──饼──」「叶──拼──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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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叶拼?我还叶问咧!」我无言地对她翻了个白眼,随即改回德语说:「相不相信我一个可以打十个?」「什么意思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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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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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^! S" H8 X3 s6 I) d 我这时才想到,要跟一个金发碧眼,身材火辣的外国美眉,解释这部「充满民族大义」的热血武打电影好像太困难了,更别提刚才那句话里头的笑点,于是我只好无奈地耸肩说:「算了,就当我说了一个不好笑的冷笑话。」( m8 N2 H% a3 z- o0 l
& B: m/ j7 W2 `????第二章 回家: P6 ^, _4 `) e) {- E9 y) ]! U
+ f" d( l& g- L( L. ] 当飞机降落在桃园中正机场,终于踏上故乡的土地时,我没来由的忽然觉得特别激动。& Z( A' l) C c5 A" e, |
/ N( m) |) }) w& `; F7 Q, f 「或许,这就是人家说的思乡情结吧?」我心想。: r. `. y+ q" p;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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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入境大厅后,放眼望去,只见接机的人潮挤在过境走道上,或举着各种语言的看板,或捧着鲜花等待某人归国,我甚至还看到一些歌迷们,高举着写了许多爱慕词语的的LED走马灯,等候他们心目中的偶像巨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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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人潮走出了入境大厅,很快就发现一个个头娇小,但穿着火辣,脸上戴着一副深褐色墨镜的年轻女孩,高举着一块写着「欢迎许奕新归国」的LED灯看板,朝着入境通道的方向张望着。1 G ]- I1 Y- n8 Z$ P6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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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朝她用力挥手,大喊一声:「妈,我在这里」后,便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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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I' r0 u4 I6 e 「呴!你叫那么大声干嘛啦!」埋怨声言犹在耳,妈妈立即用手上的LED看板扇打我的背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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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r8 ~8 _ o, G 「呵呵……」我不以为意地挠头讪笑,「妈,你干嘛搞得好像追星族的死忠粉丝,在这里等待偶像明星出现的样子?」「拜托!我这叫『与时俱进』好不好!更何况,我个子这么矮,如果不用这么显眼的看板,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看到我。」我看着个头只到我胸口的妈妈,耸耸肩说:「嗯,你说的也没错啦。」以前不觉得妈妈的个头有多娇小,但自从我进入青春期开始发育后,我的身高很快就拉高到了将近一百八十公分,反观妈妈的身高呢,始终维在持一百五十五公分没变,再加上她那张──彷佛被时光锁定在十九岁年纪的稚 嫩俏脸,使得我现在只要跟妈妈站在一起,许多人都会误以为我们母子俩,是一对「身高差距悬殊」的学生情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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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被国 中同学误会时,我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,而妈妈知道这件事之后,不但没有安慰我,反而以开玩笑的语气说:「你不觉得,有这么一个管吃管住,还给你零用钱的小女朋友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?」唔……这样一来,我不就变成妈妈养的小白脸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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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句话打死我,我都不会说出来!! d: P0 q* b3 q8 g+ ?+ O&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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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而久之,我也懒得澄清我和妈妈的关系,但也开始不太愿意和妈妈一起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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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( t! y$ }; l8 c. z 没出国留学之前,我还没什么感觉,等到在异国待了一段时间后,有一天晚上身体忽然非常不舒服,于是我就被室友急忙送到医院。当晚,我待在冷清的病房里,蓦然想起了小时候生病时,妈妈一定会待在我身旁,无微不至地照顾我,直到我的病情痊愈为止的情景……当时不知怎么地,我忽然特别想念妈妈!想念她从小到大为我做的一切,包括她曾唱给我听的歌曲,其中就有《城里的月光》及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这两首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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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5 k# s3 L# `4 K2 T/ s 正因为如此,我便利用去年的圣诞节假期回国时,到书局买了几本流行歌曲的钢琴谱;等我返回维也纳之后,我空闲时就会拿出来弹奏,抒解思乡之愁。" {, h+ a8 J. N4 C" l$ C
4 K* C, R0 I- }' m 「嘻嘻……小新,你的行李都拿到了吧?」# ^$ v* j. W& M.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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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这句话,将我出神的思绪瞬间拉回到现实中。6 ?+ s( c5 a# _/ s.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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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」我点点头,「妈,我们快点回家吧。」「嗯,那我们走吧。」随着话落,妈妈居然主动挽着我的手臂,一手拉着行李箱把手,嘴角漾着开心的笑意,与我并肩走出机场出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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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奥地利的气温已经开始出现二十度以下的低温,所以我搭飞机时穿了一件刷毛外套。刚下飞机时,由于整个入境手续都在室内办理,所以一时间还不觉得热,可是当我一走出了机场大厅出口,没想到一阵热浪忽地迎面扑来,令我热得额头一下子就淌下了大量汗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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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吼!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不懂得照顾自己!你看你,包得像北极熊一样,万一不小心中暑了怎么办!?还不快把外套脱下来。」话声未落,妈妈竟冷不防地直接动起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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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呃……妈,我……我自己脱就好了啦!」我尴尬地拨开妈妈的手说道。" Z6 K# |0 e5 u* L&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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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见状先是一楞,紧接着就阴沉着脸,但没多久又漾起了开心的笑容:「嘻嘻嘻……儿子在妈妈面前脱衣服,有什么好害羞的。」呃……话不是这么说吧!? z A8 u2 u$ d# A/ S
7 C& R, v/ u; E4 ?6 T6 W$ A0 ` 况且,在这人来人往的公共场所,又是各国人种汇集的地方,看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,当众帮一个男生脱衣服……我认为不管对方是不是我妈,只要对方当街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,都有损国际形象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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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,我连忙脱下后外套后挂在手臂上后,妈妈竟然又主动挽着我的手臂,一手拉着行李箱的拉杆,从容不迫地带着我走向停车场。! a! ]' D4 T, b8 k7 l9 \,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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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隔着一件外套,还没什么感觉,但此刻少了长袖的阻隔,我的手臂随即感受到一团充满弹性的软肉,在我手臂上若即若离地磨蹭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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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% q6 A* X! _ 不用低头看,我也知道顶着我手臂的软物是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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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' G1 M" ^, n+ l. q 自从我的个头比妈妈高开始,每当我们外出逛街时,妈妈总会主动挽着我的手臂。以前还不觉得他这么做没什么不对,但当学校教授了男女之事后,不知怎么地,我对妈妈如此亲昵的举止,既有一种莫名地兴奋,又有一股忐忑不安地恐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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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j1 f3 h: Y0 @7 q; A 好几次想跟妈妈说,希望她不要这样,但每次话到嘴边,感受到手臂传来坚挺又柔软的触感,这些话又咕噜地吞回肚里;久而久之,我也逐渐习惯了妈妈充满弹性的酥乳在我手臂轻碰、厮磨的奇妙感受,也就不会再想提起那些令彼此可能感到尴尬不已的言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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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V; c" C6 c8 l( G9 ^3 Q 只是,妈妈的胸部以往总隔着一层厚实的罩杯衬垫,我虽然有所感觉,却没有那么明显,然而,今天不晓得手臂是否太久没有接受这种舒爽的『按摩』,或是妈妈胸罩的款式不太一样,我总觉得那柔软的触感特别明显,甚至偶而还感觉到一种……软中带硬的异样触感。( a7 x7 d# K: {* m: r4 s2 g8 Q T
; t# h) x( I2 v, [6 A: g 这种感受彷佛是她里面没有穿胸罩,只套了一件外衣就出门……想到这里,我的视线不由得瞟向了妈妈没有布料遮住的光滑肩膀……唔……明明肩膀和背后就有胸罩的『吊桥』呀,但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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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下心中的疑惑上了车后,我表面上和妈妈聊着彼此的近况,实际上则是暗中观察妈妈的服装。$ e2 O- l' n& t- B) p1 w7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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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妈妈从我小的时候,就向外公批发女性服饰到夜市贩卖,因此长期耳濡目染下,我对女性的服装也略有研究。5 t [& w7 q) ^5 G5 @
; y5 e( E; ~2 w. E2 b8 B 妈妈今天穿了一件黑色无肩平口荷叶边的薄纱小可爱,下半身则是一条──长度不到大腿一半的粉红色蓬蓬迷你短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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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荷叶边的领口长度,恰好到胸部上缘,虽然可以看到雪白乳球夹出来的乳沟,却看不到半透明薄纱里的旖旎春光;而下半身那条蓬蓬短裙,尽管让妈妈开车时,露出了大半雪白的美腿,又无法一眼尽窥裙底下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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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y. U. i' u- J. n+ y' }; T 简单地说,妈妈今天穿这套衣服,给我一种彷佛是一名『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女却想装做大人』感觉的超龄打扮,可是这种半轻熟风的性感穿着,又非常符合她的真实年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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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4 X* E" ~0 q7 U' W 我沿路偷偷观察了好一阵子,仍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1 J- ]! B, w u
5 |; i9 ^) i V9 Q 「小新,你干嘛一直看妈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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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$ |- R) W2 p, i 「啊!没……没有呀。」我眼珠子一转,连忙找了个理由:「对了,妈,你的样子为什么一直都没变?每个外国同学在FB上,看到你搂着我脖子的那张照片,都问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耶。」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。' O' \9 \2 k7 Z5 ]0 k" l( \' Q.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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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听了之后先是一楞,但很快就以开玩笑的语气说:「那你是大方承认还是害羞地……假装否认呀?」「呃,妈!你怎么老是跟我开这种玩笑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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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嘻嘻,谁叫我的小新长得这么帅呢!」妈妈说到这里瞟了我一眼,突然冷不防用手肘顶了我一下,「小新,在国外待了这么久,有没有看上哪个女孩呀?」「呴!妈,你……我……我今年才二十 岁耶!」「二十 岁又怎么样!想当年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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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说到这里便没有说下去,而我看到她那黯然的神色,便明白了她又想起了那段不愉快的往事,于是我不得不赶紧出声:「妈,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,你还对那个抛家弃子的烂人念念不忘呀。」「唉……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爸呀。」/ p# A+ o; V: l H) S8 ~
/ l; [' |. I# r) }$ o8 S 「不!我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爸爸!」3 Z2 b- Z/ ?4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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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什么,当妈妈还对那个花心的男人念念不忘时,我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无名火,而且还对着妈妈大吼起来。8 |% P5 a, I) y* {*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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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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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妈妈瞬间转为愕然的脸色,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了羞愧的歉意,连忙向她低声道歉:「妈,对不起。我……」「没关系,是妈不好。不过……小新,不管你怎么看待他,但在妈妈的心目中,他是一个好人。」「唔?呃……妈……」0 t$ c- |5 E9 L+ Q. u# C1 N
2 A) Q5 I2 ?# z 一时之间我也不晓得该说什么,于是接下来的车程,便陷入了一股莫名压抑氛围的静默。
, J0 I# D9 g8 Z5 ^, N+ R
' C' Z! Y) `: n$ }; D( g3 w 一路无语地回到位于新店的家,妈妈把车停好,正准备帮我拿后行李箱的行李时,恰好一阵大风吹过,吹起了她那件薄纱小可爱的荷叶边衣摆,结果让正在帮忙搬行李的我,看到了令我不可置信的画面。# w. z0 |/ ^" I; H9 Y# P) W
3 {8 O- e# c4 r0 _7 F5 O. z& @ ──妈妈那对雪白的乳房,只隔着一层荷叶边下的另一层黑色薄纱,就这样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!7 C' W6 {' U) W+ ?4 |$ e9 v) F
) O" [6 ]" n. b& y9 B 尽管只是惊鸿一瞥,但那笋尖似地完美乳型,以及在乳头部位贴上胸贴的刺激画面,已深深地烙印在我脑海里。7 H: c+ ]3 `0 `# 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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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我终于明白,刚才妈妈挽着我的手臂时,那诡异的触感是怎么回事。3 [' L! T% U- U# c
o L$ S& y/ k* C# a 妈妈不是没穿胸罩,而是穿了俗称『乳托』的露咪咪胸罩。6 f1 X' d$ z3 b4 |) E7 C ^- V* _
& Q; k5 Z3 v# R" T1 {, p% v0 _9 _8 j& y' J 这种胸罩的特点,就是只有称为『土台』的钢圈底座,却没有实际的罩杯包覆设计。如此一来,只要胸前有衣服遮住,即使背后穿得再透明,也只看到了胸罩的肩带与下脇后方的背带,完全看不出这件胸罩前面所暗藏的玄机。' N. G0 Y7 X0 E3 {% I( n, {$ G
8 I% s" M4 i" m7 d 问题是,妈妈怎么会突然穿起这种『淫荡的胸罩』?* H' `: x' M$ r$ a0 F/ \: J3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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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妈妈臊红的神色,脑海又闪过刚才的『精彩』画面,不知怎么地,我的小弟弟居然『噌地』瞬间硬挺起来。. ?5 r% a. Z# @9 X" h" F0 @5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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──这种情况,以前从未发生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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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,令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;幸好,我没多久就灵机一动,很快就想到利用微微弯腰的姿势,稍微遮掩下半身的窘态,就这样半佝偻着身子,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往前走。不过,妈妈这次出奇地没有过来挽着我的手,她只是不发一语地快步越过我的跟前,自顾自地开门进屋。! w8 m, K+ ]* R,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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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进了屋子,将我的行李拉进我的卧室后,随口对我说了句:「你先在家里休息一下,妈先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,等一下再带你到阿公家吃饭」后,便匆匆忙忙地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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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汽车排气管的声音迅速远离后,我只好回房收拾好行李,接着便拿了一套换洗衣物走向卧室外的浴室,准备洗去一身的黏腻与疲累。9 |* c K" |5 u; ]: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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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当我刚踏进浴室,便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物,久久无法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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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2 G( H9 L$ p% \8 ~5 u) i 放眼望去,只见整间浴室挂满了各式的情趣衣物,有的甚至看得出是已经洗濯过后,才将它们晾挂起来的。( A, y: H) t& E- L! X7 |
. R2 A4 c" [" E 好不容易回过神,望着这些令我脸红心跳的情趣衣物,不知为什么,我内心顿时涌起了一股莫名地兴奋,又夹杂着茫然与少许愤怒的复杂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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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~. w# J/ M7 z6 Q1 m 「难道妈妈交男朋友了?」3 H6 O6 K- h G+ S5 z
: |# S" b5 N6 ~ 这是我冷静下来后,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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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N& o) x4 G! e' q$ u0 j( b 尽管我知道家里没人,但为了寻求事实的真相,并避免发生突如其来的意外状况,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锁上浴室的门锁,将我的换洗衣物放好后,便轻手轻脚地将挂满浴室的衣物逐件取下,前前后后,反反覆覆,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遍,可惜都没找到妈妈『可能与陌生男人交往』的蛛丝马迹。; I4 E) m% g/ f5 B
% x6 L! K9 m; r# y6 ?; f9 i 望着那些几乎挂满浴室──既性感又火辣的情趣内衣,我的脑海里,陡然浮现出妈妈穿着这些衣物的画面,随即又闪过不久前,妈妈在屋外不经意流泄的春光──我胯下的鸡巴,就在裤裆里瞬间勃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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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' v, Y+ T0 W2 _. X6 H 这时,我忍不住脱掉全身的衣物,随手拿起了一件只有巴掌大的黑色薄纱丁字裤,边幻想着妈妈穿上这件内裤的情景,边套弄起早已硬挺的鸡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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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\9 }- c& m+ _# m; @7 y3 b 这个举动,早在我刚上国中,开始对异性感到好奇时就已做过了无数遍;如今,我已不再是对性事仍处于懵懂状态的小 男生,因此对于此事更是信手拈来,驾轻就熟。9 [; [0 d5 Q# _8 N/ |( R( {
6 @6 R1 P8 E$ ^- z' J2 |$ u Z" G 「噢……唔……妈妈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淫荡……唔……这些淫荡的衣服,该不会是她的男朋友买给她的吧?噢……」不知怎么地,一想到妈妈的身体,可能被陌生男人搂抱亲吻,甚至有可能跟他发生进一步关系,一股难以言喻地莫名感受,便瞬间我涌上了心头。6 e0 _- i: J, ? E9 j7 ~9 u7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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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……如果……我可以和妈妈做爱的话……那她应该就不会找其他男人当我爸爸了吧?喔……」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把手上的小裤裤套在鸡巴上,并且加快套弄的速度,没多久就在那件性感的丁字裤上喷射出大量精液。" l) C' K! e R9 j/ ^$ [
/ ]$ S, S. E6 V. S3 Q 「啊──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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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l# W: B9 A* p0 k: `# N; O 从亢奋不已的状态下回过神来,看着那条仍吊挂在鸡巴上,而且布满了又腥又稠的白浆的窄小丁字裤,一股忐忑不安地恐惧感,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。; z+ ?$ G2 a, Q) 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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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……我怎么会做这种事?!我……妈妈……这……我居然想跟妈妈……做……做爱!?」这个念头甫起,刚射完精,尚未软化的鸡巴又瞬间硬挺起来,而挂在肉茎上的黑色小丁丁,彷佛就像宇宙中的黑洞般,迅速卷吸着我那残存的理智,令我忍不住又将它包覆着鸡巴,慢慢套弄起来。7 P' S, k* w1 x( n2 H* Z
4 a5 u5 |, q) j& X7 Q8 W) Y 不仅如此,我还随手扯下墙上一件黑色薄纱,罩杯中间有开口的性感胸罩,边套弄着鸡巴,边闻着胸罩上的独特气味。$ `, ^5 r% f/ T: n& s/ E
|: f: T4 L, F" i/ M 「喔……这件胸罩,妈妈有穿过吗?如果穿过还没洗的话……唔……好香呀,好像有妈妈的奶味……唔……妈妈……」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这件没有钢圈的性感胸罩,发现没什么味道,于是我又大胆地舔了几下,接着便又吸又舔,而握住鸡巴的手,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套弄的速度。! c" s v! d( B" f$ \4 [) h2 `2 Q5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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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……妈妈……才半年多不见……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淫荡……这么多淫荡的衣服到底是穿给谁看的?喔……妈妈……我好想看到你穿这些衣服,故意在我面前挑逗我的淫荡模样呀……啊……妈妈……」我忘情地大吼着,并将手上的胸罩凑到鸡巴前,看着从马眼激射而出的白浆,尽数射在胸罩及丁字裤上,我忽然觉得有一股难以言喻地兴奋与满足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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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~$ ?3 G. P0 v0 Q- H/ v, V 然而,等到这股亢奋的情绪过后,方才那莫名地忐忑与恐惧又涌上心头,令我顿时惊惶得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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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好不容易完全冷静下来后,我立即将这两件衣物清洗干净,飞快洗了个热水澡,回到自己的卧室没多久,我又再度走出房门,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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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墙上的时钟,目光又落在虚掩的房门,考虑了许久后,我仍难掩心中的好奇,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,迅速闪进妈妈的卧室。8 S' a3 y8 M& d; P i)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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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不染的卧室里,弥漫着一股淡雅的清香;叠放整齐的被褥,显示此间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;然而被单上的可爱卡通图案,又间接体现了童心未泯的小孩心性。1 \/ v" U/ ]# F5 j- i# |,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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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床沿,轻抚床上的轻薄凉被,不知怎么地,我的思绪竟回到了与妈妈过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……「妈,你要去哪里?」% k5 q, i3 c3 d-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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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新乖,妈妈要去工作赚钱,这样才能买好吃的东西给小新吃呀。」「我不要!我只要妈妈陪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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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Q+ C9 M& M# t! k 「小新乖乖听妈妈的话呀。嗯……你先在阿公家睡一觉,等你醒来,就可以看到妈妈罗。」「真的吗?」5 [0 n( K% b- z* x! O3 S" n ]& I
5 _4 U. B+ {1 j7 n* U 「真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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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我们打勾勾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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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A: t; p3 d8 i6 Y5 v9 H 「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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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,我想学钢琴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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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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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V4 j$ b5 h2 h7 O 「因为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,而且同学都不跟我玩。」「咦?他们为什么不跟你玩呢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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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/ ?8 P, i# u 「因为……因为……他们说……我是没有爸爸的坏小孩……」「呜……小新怎么会是坏小 孩呢,我的小新最乖最棒了。唔……既然他们不想跟你玩,那我们也不要跟他们玩了。嗯……小新如果你真的想学钢琴,那妈妈明天就帮你报名。」……, g; L1 |1 A) w& d
Y& f2 j* ~4 u% [( q 「小新,听老师说,你今天在学校跟人打架了?」「因为他们骂你,所以我要他们道歉,没想到他们不但不肯道歉,而且还想打我耶,所以我只好反击呀。」「小新,不管怎么样,打架就是不对的。不过,他们为什么要骂妈妈呢?」「他们说……说妈妈在夜市卖衣服都穿得很暴露,而且经常跟客人拉拉扯扯,搂搂抱抱的,很像……很像挂羊头卖狗肉的妓女。」「啊!他们……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乱说话呢!」「妈,你不要到夜市卖衣服了好不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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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……小新,如果妈妈不去卖衣服,我怎么有钱供你读书学音乐?」「可是……」% W6 O- e5 [*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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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新!你永远要记住,妈妈以前因为不爱读书,所以现在要找一份可以养活我们母子俩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。嗯……虽然现在这个工作不是很好,而且也有些无聊的人对我们说些闲言闲语,可是你要相信妈妈,妈妈就算工作得再苦再累,也不会做出让你在学校抬不起头的丑事。知道吗?」「……妈,我知道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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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w( i* M0 l) p 「小新,妈妈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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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很好看啦,不过……这件衣服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?」「怎么,不喜欢妈妈看起来年轻一点吗?何况我也没多老呀。」「拜托,你已经是三十岁的老女人了耶,每天还穿这么年轻的衣服卖萌!你不知道,每次跟你出门,假如遇到不认识你的同学,他们隔天都会跑来偷偷问我,你是不是我的女朋友?」「哦?那你怎么回答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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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H1 N* L2 v) ?4 d0 t j9 F$ c4 R" Y: j 「我就说你是我妈,可是他们都不信呀!妈,你为什么好像都不会变老的样子?是不是吃了什么仙丹,还是修炼了什么高明的驻颜法术?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你不就可以称为『不老仙妈』了?」「嘻嘻嘻,乖儿子,我养你这么多年,刚才那句说我是老女人的话,实在很伤我的心,可是我听了后面的话之后又好开心呀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难道你不觉得有一个管吃管住,还给你零用钱的小女朋友,是一件……很幸福的事?」「呃……妈,拜托你不要老是开这么无聊的玩笑好吗?」「唔……嘻嘻……我的小新会恼羞成怒,就表示对女孩子有兴趣罗。」「呴!妈!你很烦呐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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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S. c/ E; T+ ]6 ~8 T 「嘻嘻,小新,你好像又长高不少了耶,可见你在外国应该过得不错吧?来,让妈妈抱一下。」「唔……妈,你这样挂在我身上,好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耶。」「嘻嘻,谁叫我的小新长得这么高又这么帅!对了,我们就这样拍一张照片留做记念吧。」「不要啦。」) E- Q0 K s6 Y, z) ?- 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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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为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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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……就感觉很奇怪呀!」# |+ b# H( o2 V) n# z# J V4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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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妈抱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,有什么怪的?再说了,你不是让妈妈从小抱你抱到大的吗?」「呃……那不一样啦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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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管!今天我就要拍这一张照片,要不然等过完年,你回维也纳之后,我就要等好久才能看到你呐。」「呃……好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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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0 ?# E' v! V( F- c6 C 第三章 惊天之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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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Q6 ~! p% U! j+ a% x/ k9 k 一时间,过往的记忆犹如流水般,在我心底潺潺而过;脑海里不断闪动的片断画面,令我的思绪顿时变得紊乱不堪。我仔细回想,才发现妈妈自从我出国留学后,性情忽然变得特别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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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……应该说,从我上了国二开始,她对我的态度就开始出现了变化,只是我以前一直忽略了而已。" `8 t! M) F% b! w6 C; `# b' \
4 Q1 k t1 A7 L7 C; A 抚平凉被与床单上的皱褶,我来到妈妈的衣橱前,伸出颤抖的双手拉开了门板后映入眼帘的,是各种性感火辣款式的女性衣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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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妈妈以前在夜市摆摊卖衣服,而那些服装,几乎都是走年轻且前卫新潮的路线,而她又经常将这些衣服穿在身上,把自己当成招揽生意的活广告,所以我即使看到满橱子的清凉性感衣物,也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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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y; y' A5 D, P2 x" m# V- p/ R 我打开衣橱的主要目的,当然是看看这里面,会不会出现『不明男性』的衣物,结果翻找了许久后,仍未发现任何相关的证据,令我感到无比地欣慰,可是又有些莫名地失落感。# B" F, A, s* H) ~) p$ k
5 p3 ?! b, S$ d7 |+ o9 O( B' a 轻轻关上衣橱的拉门,我仍不死心地翻遍整间卧室,期待能发现强而有力的『关键证据』。4 _* {2 k( F1 j4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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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了许久,当我打开床头柜下的抽屉,看到里面摆放着各种款式及尺寸的成人玩具后,我的脑袋便瞬间「轰」地陷入一片空白。0 }4 b+ M5 W; Z( Q/ R
- ?2 l1 E' a1 A3 ]6 ]2 P q 「小新,你在我的房间里干什么?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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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!妈!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?」: f. q% }" ^# i- I!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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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!啊!你手上拿什么东西?」% V: Y' ^; L- r8 @% x2 d# @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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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言犹在耳,妈妈已快速冲过来,冷不防抢走我手里的跳蛋,同时飞快地关上了床头柜的抽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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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Z/ r% V2 x8 E( j 「呃……妈……我……」我低着头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5 n: }& Y- a3 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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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许奕新,你说!你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,还动我的东西?」看到妈妈严厉的神色,我更不敢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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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说话呀!为什么要开我的抽屉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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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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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Z3 i, w# h* `3 v P! l 「我什么我!快说,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动我的东西?」「我……」犹豫了好一会儿,我终于下定决心,把心一横,紧握着拳头,盯着妈妈凌厉的目光,说:「我不要你随便找个男人当我的新爸爸!」「嗯?」妈妈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楞了一下,随后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,「你为什么会这么想?」「还不是因为那些吊挂在浴室里的情趣睡衣。」「唔……」只见妈妈的脸上,忽然浮起两朵臊羞的红霞,期期艾艾地看着我,说:「那……那是厂商提供的样品……因为我打算……进军这块市场……」「你骗人!如果是厂商提供的样品,为什么有的已经洗过有的却没洗?」「咦!你怎么知道?」( ?% \6 f: t: N* U# F: c+ d! v!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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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!我……」这下子,轮到我一时语塞,不知该说什么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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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P2 r0 P9 H3 i: ]/ \9 N 这时,只见妈妈将刚才从我手里抢走,尚未收进抽屉的跳蛋塞回我手上,然后匆匆走出房门;没多久她又回到卧室里,脸上则是漾着促狭的诡谲笑意问我:「小新,你刚才在浴室里干什么?」「就……就洗澡呀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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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& |- @8 B7 ~/ }9 m I! N6 K 「那为什么浴室里,有两件还滴着水的女性内衣裤挂在墙上,可是你自己的内衣裤却没有顺手洗一下呢?」「呃……我……」: q# [. N5 d0 v& q
: h4 w8 U3 E$ [6 Q9 L: X( e6 M' c 只见妈妈坐在我旁边,再次抢走了跳蛋,从容不迫地放回抽屉,接着就紧盯着我的眼睛,说:「老实跟妈说,你刚才在浴室里,除了洗澡外,是不是还做了什么……不可告人的事情?」由于国三时,有一次因为拿着妈妈的内衣裤打手枪打到忘我,结果那天好死不死,我竟然忘了锁上浴室的门锁,于是就被前来『关切』的妈妈撞个正着,吓得我以后就再也不敢做这种事……没想到今天只是一时心血来潮,又被妈妈来个『人赃俱获』……这时我也知道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,只好心虚地低下头,嗫嚅地说:「妈……我……」出奇地,妈妈这次没有板着脸孔教训我,反而漾着诡谲的笑意说:「小新,告诉妈,刚才你……你做那件事时,心里想着谁?」「啊!呃……我……我没有……」7 d. y# Y9 z' W9 A8 Y* O%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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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嘻嘻,傻儿子……如果你有女朋友了,看你喜欢哪一套就拿去吧。嗯……还有,以后不要再躲在浴室偷偷做那种事了。」「呃……妈,这些衣服的尺寸,对外国人来说都太小了啦。」「哦?这么说来,我的小新交了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美眉罗?」「呴!妈,我要说几遍你才听得懂!我没交女朋友啦!」「那总有个心仪的对象吧?要不然你刚才……」「呴!好啦!我知道我刚才做的事不对,问题是,要不是你把那些衣服挂在浴室里,让我以为你穿这些衣服讨好你的男朋友,我……我也不会……」说到这里,我看到妈妈惊愕的神色后立即闭上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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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# z- T6 f5 ? x* s; T 静谧且尴尬地压抑气氛持续了好一会儿,只见妈妈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,轻拍我的肩膀,柔声说:「嗯……我们先到阿公家吃饭吧,他知道你要回来过中秋节,一直叫我赶快带你去看他呢。」虽然我不理解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妈妈,怎么一下子又变得这么温柔慈祥,不过我这时也不会白目到深究其原因,于是我也顺着台阶下,立即乖巧地应了声:「哦」,便跟着妈妈走出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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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的家,距离我家并不算远。+ n- w3 N& O5 |! n#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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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当初买房子时,就考虑到可以就近照顾他们,也可以请他们在她忙着自己事业时,可以顺便照顾我,所以她物色了许久后,终于找到了离外公家约十五分钟车程的透天别墅。9 W% d# m- L; [% r
9 V+ l$ \3 j, O6 A8 W, F. t5 ]8 Q( C 驱车来到外公家,外婆正坐在门口与邻居闲话家常。当她看到我们的车时,仍一如往常地只是淡淡地看了车子一眼,便继续跟邻居闲聊。
0 l6 I: K! q: S7 G3 f
, l# ]7 p/ |2 o6 g8 c5 I 不知为什么,别人的外婆特别疼自己的孙子,可是我的外婆,从小到大对我的态度始终是冷冷淡淡,反而是外公,经常买好吃的东西给我吃,好玩的玩具给我玩,就连现在摆放在我家的钢琴,听说还是外公当年全额赞助买给我,当做是送我的生日礼物……据说,外婆当年为了此事,还跟外公大吵一架。3 l$ t; s: L3 R# X; t4 Q/ F. q
- K5 z6 l( Y! P; }* c! b3 ?6 F 这种陈年往事,又属于捕风捉影的八卦,我当然不明白真相为何,但从我懂事以来,外公和外婆的感情一直不好,却是邻里皆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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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时也很纳闷,既然他们两个感情这么不好,为什么不早点离婚,各自寻找下一个春天?$ J9 E; j f! X$ p6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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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些事我也只是想想而已,因为老一辈的事,就算我想管也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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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^2 o+ d* i/ \- n3 g! s 尽管外婆对我态度冷淡,但我一下车还是露出了笑脸迎了上去:「阿嬷,我回来了。」「嗯。」外婆点点头,目光轻轻地瞟向了妈妈,「你先带小新进去吃饭,我跟阿市再聊几句。」名叫『阿市』的老妇人见状,立即识趣地说:「没关系没关系,我也该回家准备晚餐了,晚一点有空的话再来找你。」「嗯,那我晚一点再找你『开讲』。」7 E; [1 D" X8 R A
, Q& t$ r7 ~5 N 外婆凝视邻居急忙起身离去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转过身,也没招呼我们母子俩,便自顾自地进了家门。8 v+ ~1 h( e8 s1 W0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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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和我对视了一眼,也默不作声地跟在外婆身后。! U, c* p6 j* ?6 I*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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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阿贵,阿茹带你的小新回来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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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S, L% z, r. C( ~: {- w, @ 听到外婆大嗓门地喊叫声,外公很快就来到了客厅。当他看到我之后,随即咧着嘴,开心笑道:「呵呵呵,我的金孙仔,长这么高啦,快过来让阿公好好看看……」「阿公。」5 T9 r3 O4 F1 A! h*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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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公露出关爱的眼光看着我,同时拍拍我的肩,说:「不错,不错,我的金孙仔长得又高又壮……对了,你这次回来多久呀?」「十天,之后就要回去准备期末考了。」9 F1 U7 x* p0 D,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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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这么快!?」- t% `: Z4 I0 ~
( b, ^, I; h# E- J/ M6 q 见外公略显失落的神情,我不得不向他解释:「阿公,我光来回坐飞机的时间就要两天,而且学校也不能请太长的假……」「没关系,」外公看似不在意地挥挥手,打断了我的话,「课业比较重要。等你毕业后,阿公希望可以在国家音乐厅,看到你当个最棒的指挥家,表演给全世界的人看。」知道外公根本不懂指挥家跟音乐演奏家的区别,所以我也懒得跟他说明,只好随口敷衍他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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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r. s6 R4 P" p4 S8 N 站在我身旁的妈妈,则是找了个恰当的时机插话道:「爸,我们先吃饭吧,吃完饭你们祖孙俩再好好聊聊。」「喔,对对对,先吃饭。我有叫你阿嬷煮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,待会你可要多吃一点,才能长得跟阿公年轻时一样又高又壮。」外公说完这句话时,我的眼角余光却在不经意间,捕捉到妈妈脸上那一闪即逝地微怵神情,令我当下疑惑不已,不过碍于长辈在场,我只好佯作不知,打算回家后再找个机会问妈妈。# g4 T! f% g) Z+ n0 H$ L9 v* [
H% \6 |: i n; F 不晓得为什么,每次外婆只要和我们母子俩同桌吃饭,她的脸色总是特别难看,要不然就是随便扒两口饭就匆匆下桌,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,等我们吃饱后才独自收拾桌上的碗筷。7 G2 i* f. d2 \7 v _
6 p/ @. n O$ j- N& O8 T 以前妈妈曾主动到厨房帮忙,可是总被外婆叫出去,说她比较习惯一个人做这些事,所以不需要任何人帮忙。久而久之,妈妈也不再执意当个贴心乖巧又懂事的女儿,就这样让外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进忙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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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, k. B$ J! O8 |+ y 今天一如往常,等到我们吃饱后,外婆又一个人上前收拾碗筷。原本按照以往的习惯,我应该会把碗筷一丢,就跟外公到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,但可能是受到刚回家洗澡时,发生了『打手枪被抓包』事件的影响,令我尴尬得不想一直面对妈妈的关系吧,以至于我看到外婆开始忙进忙出时,不禁脱口说:「阿嬷,我帮你收拾。」外婆诧异地瞟了我一眼,接着竟出奇地轻点头,然后就空着手转身走向厨房,而我则是端着残留着汤汤水水的碗盘,乖巧地跟了上去。3 p" |, W8 y# Y+ p
% V- C+ d+ t* Y7 E5 w 说实在话,以前外婆和我的关系虽然称不上『形同陌路』,可是和其他一般人的印象中『阿嬷疼孙子疼到心坎里』的情形又相距甚远,因此端着大大小小的碗盘到厨房后,我又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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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乎,我只好默默地清洗着水槽里的餐具,而外婆则是面无表情地,将清洗好的碗盘擦干净后归位。% w" q1 ~+ d0 E; B' E' 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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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了,新仔,你出去陪阿公他们吧,剩下的阿嬷弄就好。对了,你要出去的时候,顺便把那盘水果端出去。」我看着外婆忙碌的佝偻身影,不知为什么,竟没来由地脱口说:「阿嬷……我想问你一件事……」「嗯?」( T4 k# _6 z/ [) y0 G6 B5 j5 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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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……你是不是很讨厌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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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婆抬起头瞅了我一眼,忽然伸手抚摸我的脸,说:「唉……阿嬷怎么会讨厌你,再怎么说,你都是我的乖孙呀!只是……欸……要不是那个『不速鬼』不晓得被什么『魔神仔』附身,竟然随便乱搞……算了,你出去吧。」「呃……阿嬷,事情都过这么久了,我也对他没什么印象了,你……」此话一出,原本神色平静的外婆,忽然像发了疯似地,对我厉声咆哮:「什么对他没印象!你现在就到外面好好问最疼爱你的阿公,看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『见笑歹』!」话声甫落没多久,即见妈妈匆匆走进厨房里,柔声说:「妈,怎么啦?小新又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?是不是不小心打破碗盘?」「我不是对他生气,我是气你!阿强那么好的男人你竟然不好好把握,居然不要脸地跟恁祖妈抢……哼!」我听得一头雾水,但妈妈却惊恐地瞟了我一眼,随即以焦急地语气对我说:「小新,你先出去,妈妈跟阿嬷说几句话。」「没什么好说的!新仔,这件事憋在阿嬷心中已经十几年了。既然你想知道阿嬷为什么总是对你不好,我现在就跟你说,你妈当年……」话刚出口,妈妈已红着眼眶,以哀求的语气说:「妈,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好,求你不要说了!」就在这个时候,外公也走进了厨房。当他的目光扫过母女俩,又瞅了我一眼后,居然对着外婆大吼:「阿红,你们到底在吵『三小』啦!我的金孙难得回来一趟,你有必要给他脸色看吗?」「你还好意思说!许文贵,我告诉你,他是我的金孙,不是你这『夭寿骨』的!你让阿强背了这么多年黑锅,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?」咦?现在又关我那不负责任的爸爸什么事?: ]9 o+ l6 C/ {
- S7 \2 l5 O1 A. F G" ` 当年不是因为他在外面乱搞女人,所以妈妈才和他离婚吗?/ B: u* k" b& }* e+ j6 j4 a2 v
x4 W2 z# i" g {/ f, ` 问题是,为什么两人离婚后,不但妈妈说他是好人,现在外婆也说他好,还说他帮外公背黑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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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说,爸爸外遇的那个对象,其实是外公养的小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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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R) t1 R3 t8 I. v7 i 可是,这也不合理呀!& T! ^' O$ C. _5 X8 S
, F, B2 L4 }+ M/ i' n% |6 M 因为外婆刚才说,妈妈不好好把握爸爸,居然跟她抢……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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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道是外婆当年也看上了爸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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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不对呀……8 x4 x* N- n+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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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外公十八 岁时娶了和他同年纪的外婆,并且隔年就生下了妈妈……如果按照这个时间推算,那么妈妈十九岁时,外婆已经三十八 岁了,而爸爸当时的年纪才三十 岁……照理来说,他应该看不上年纪比他大这么多的老女人吧?更何况,据说当年爸爸外遇的对象,是一个小他五 岁多,而且在同一间公司工作的狐狸精……怎么想,我都无法想像亲生母女,居然可以为了那个负心汉反目成仇,而且还一直记恨到现在,甚至连无辜的我都被卷入其中?!" P+ z5 @& D3 u0 t9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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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我的目光偷偷扫过在场的三人,发现外公虽然一脸愤怒,但他的目光却在母女俩之间不停游移;而妈妈这时则是不发一语地低头饮泣,外婆则是不甘示弱地,直视外公那始终飘忽不定的闪烁目光。* ~ m/ E+ _! s! y'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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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解开存在心中多年的疑惑,我也顾不得眼前的气氛有多火爆,直接大声问道:「阿公,阿嬷,妈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「小新,你不要问了,先出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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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F: H$ Y+ K! |* ] 「乖孙,你不要听你阿嬷乱说,快出去,这里没你的事。」「哼!我乱说!你自己干的好事还怕人家说!小新,阿嬷跟你说……」「不要说!」外公跟妈妈居然异口同声地,打断了外婆的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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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三人如此异常的行径,我顿时觉得这其中……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之袐,而且明显跟我有着重大的关系。0 w7 Q- C# r) }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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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,我便不管不顾地走到外婆面前,说:「阿嬷,你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」「这……」原本还一脸怒容的外婆,这时又变得犹豫不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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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U% k. Z4 ~9 i( _+ U 「阿嬷!」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。 O" \- F8 h: 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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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,求你不要说!」妈妈忽然跪在地上,泪眼婆娑地哀求着:「呜……妈,小新年纪还小,我拜托你……你不要说好吗?」原本我还心疼妈妈过往的遭遇,可是看到妈妈居然不惜下跪,央求她的亲生母亲保守某个秘密的行径,更令我急着想知道事情的真相,因此,我看到妈妈如此可怜的模样后,不仅没有上前扶她,反而对着她大吼:「妈!我都快满二十 岁了!我想,我应该已经有权利知道这个秘密了吧,更何况,这件事……是不是跟我有关?」「呜……小新,你不要再问了!妈……妈对不起你。」「我不要你跟我说对不起,我只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?」我愤怒地对着妈妈大声咆哮,没想到一向疼我疼到骨子里的外公,居然冲过来,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。" Q! k7 |9 N5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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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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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|; {6 Y' V. a- P' t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,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老人,而他先是一脸恼怒,随即又后悔不迭地瞟了瞟他的手掌,最后则是不知所措地看着我。8 X$ ?% R0 n B4 ]#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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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一向对我冷漠的外婆,竟出奇地来到我身边,像是母鸡护小鸡似地把我拽到她身后,愤怒地对外公大吼:「许文贵!你凭什么打我的金孙!自己做了『见笑歹』不反省就算了,居然还敢动手打我的金孙?!你……你……恁祖妈今天就跟你拼了!」随着话落,外婆竟然上前拉住了外公的衣服,并抡起了满是皱褶的老拳朝他身上招呼;而原本跪在地上的妈妈,一见她的双亲说打就打,便连忙站起身,横插到两老之间劝架,而我则是傻楞楞地捂着脸颊,不知所措地看着夫妻失和,大打出手的火爆场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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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@- Y+ A) J/ }: V' [! ^% M' `0 k" z 「妈,你有话就好好说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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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要脸的贱货!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!要不是顾及金孙的面子,恁祖妈也不会『掂掂』看着你们乱来!」「你这『肖查某』说什么『懒趴话』!恁爸早就不会『起揪』了,你居然还在这里随便『练肖话』!」「妈……我……我真的很久没跟爸在一起了……你要相信我跟爸呀!」此话一出,三人竟不约而同的停下手;而原本傻楞楞看着眼前乱成一团的我,听到妈妈这句惊人之语后,思绪则瞬间陷入一片空白。等到我渐渐回过神,才发现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我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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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妈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?」+ t3 O' v" n4 w. {(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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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……小新……我……」8 W& e4 F$ _$ V2 |$ f% `: l% v! [- ^
) m- ?( E+ t8 O: J" ` 我的视线在三人身上飞快扫了一圈,最后停在外公身上,问道:「阿公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「呃……咳……咳……」8 W5 ~9 I5 R. ?% U
( _' ^% s6 G( k6 K+ D* Z! N* m 见外公的眼神心虚闪烁,久久不语,我便紧盯着外婆的眼睛,问她:「阿嬷,你可以告诉我,刚才妈妈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?」「嗯……」外婆欲言又止地看着我,最后则是双手用力一甩放开了外公,冷哼一声,说:「哼!你还是自己去问这个不要脸的『查某鬼仔』吧,这种『吓西吓醒』的『见笑歹』,阿嬷实在说不出口!」「妈……」我直视妈妈那双哭得红肿的泪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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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Q" M* s# J1 k 「欸……新仔,」外公忽然轻拍我的肩膀,「不要为难你妈了,还是由阿公告诉你吧。唔……我们到外面走走?」尽管他用询问的语气问我,可是他说完这句话之后,便背着双手迳自走出了厨房,而我瞟了外婆和妈妈一眼后,便紧跟外公的脚步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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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?9 v1 T- @& f' W/ I- _ 第四章 心结2 C# ~, c1 J; T) `& e$ c1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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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祖孙俩,一前一后走出了这片透天厝社区,来到了以前经常带我来游玩闲逛的小公园,他找了一张长椅坐下,接着从上衣口袋掏了一根烟递给我。9 r# Y# N \/ F3 r0 g( R5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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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漠然地推开他的手:「阿公,我不抽烟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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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{/ T: j, v1 L/ }# l2 O. l* f( m% ? 「嗯……不抽烟好。其实阿公也知道抽烟不是什么好习惯,只是一直想戒但总是戒不掉……」外公边说边点起了烟;当他吐出了浓厚的烟雾后,才缓缓开口道:「小新,不管阿公等一下说了什么,你都不要惊讶,更不要再对你妈妈恶言相向。欸……这件事说起来,阿公其实要负大部份的责任……」接下来,在外公边吞云吐雾,边说出了那段陈年往事后,我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。& y6 X6 x e Q" b% Z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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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那个抛家弃子的负心汉,根本不是我的亲生父亲,我真正的爸爸,竟然是眼前的老头子,也就是我妈的──亲生父亲!6 P9 A- E, b' \- m. c7 @) Y4 d, q# J
! I5 b7 S% I5 W2 n! I4 }5 G; M# Y K! a 当我得知这个爆炸性的秘辛当下,我想,我的嘴巴就像是中元普度时,供奉在各大庙宇门口的猪公──那张张大的猪嘴般──足以塞下一整颗凤梨!0 T7 b* t, n; V, N# [7 V# @: x
4 z. [% Q! I8 _$ |6 d9 I 其实,故事的来龙去脉有些夸张,却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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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在妈妈十八 岁时,不知哪根筋不对,居然喜欢上了她的亲生父亲,也就是我的外公,之后她某一天就趁她的妈妈──我外婆,和邻居们参加了七天八夜的『妈祖遶境进香团』机会,把自己的处女之身献给了外公,和他搞起了父女乱伦──这种败坏社会善良风俗的行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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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那名义上的爸爸郑文强,其实当年是外公的司机兼秘书。据说,他当时对妈妈有好感,只是碍于两人年龄及身份上的巨大差距,所以始终不敢向她表白,直到妈妈不小心被外公搞大肚子后,他为了掩饰这个有违社会善良风俗的行为,以及给她肚子里的小孩一个正当的名份,便以升官加薪的手段,要求那男人娶我妈为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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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2 d- v0 t y. w0 f8 S0 [3 o 当我出生之后没多久,外婆某一天无意中撞见了父女俩的丑事;于是乎,原本还非常疼爱我的外婆,发现我竟然是──他们父女俩搞乱伦之后生下的『孽种』后,当下恨不得把我掐死!2 S) N( Q$ p6 C1 j
+ x. h& s/ M- |# n 想当然尔,我之后也就不受他待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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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我那司机兼秘书的便宜老爸娶了我妈之后,居然仍默许他们父女,暗地里继续维持着这段不可告人的禁忌关系,直到他在公司里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,才要求以协议离婚的方式,结束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。/ T2 ^0 x6 |7 X; O$ v
0 u/ l, @& X) c: e 难怪我出生后仍姓许,而不是随着那个男人姓郑;难怪每次外公看到妈妈带我去看他时,他总是这么开心;难怪外婆从小到大,都说我是「阿公的小新」;难怪妈妈和外婆,都说那个男人是好人……原来……是我误会他了。0 P9 W- n# c! D D; J7 l/ U
( c, P8 G' C" {4 B" a7 ?$ f) S 误会那个和我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──「爸爸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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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! Q+ d- x4 b; g8 f/ d1 I 一旦捅破这层窗纸,得知身世的真相后,以往我觉得许多怪异不合理的事情,全都有了合理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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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……看着眼前头发皆白的老头子,我一时间真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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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以后该继续称呼他阿公呢,还是……爸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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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新,阿公……嗯……其实从我三年多前因为要用药物控制糖尿病,已经没办法『起揪』了……可是你妈还年轻……嗯……小新,你可不可以答应……答应我,唔……代替我……继……继续照顾你妈?」「嗯?阿……呃……你……什么意思?」我一时间还不晓得,应该怎么称呼他比较恰当。4 s8 l' N, H" z. {/ ]) e#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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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吼!学校没有教这个吗?你不要跟我说,你还是一个从没碰过女人的『童子鸡』?」搞清楚他的意思后,原本还心平气和的我,忽然涌起莫名地怒意,于是我当下忍不住对他大吼:「干!我……我哪像你这么不要脸,连自己的女儿都敢碰!干破你娘老鸡掰!」激愤的咆哮声未落,我己『噌』地从长椅上跳起,直接向外冲了出去,完全不理会身后对我大喊的老头子。. ~, y9 E% U& S4 J2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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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足狂奔不知多久,感觉整个肺叶似乎燃烧起来,大脑也因缺氧而逐渐变得一片空白。/ } ~3 V" i' Z" e
( j* f9 A4 y$ t: R 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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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与地面接触,原本毫无意识,如行尸走肉般的我,就在身体传来剧烈痛楚下,瞬间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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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直接在大马路上仰躺成大字型,大口大口地喘气,可是脑海里却一直萦绕着阿公……或者我应该叫他爸爸的老头子,刚才跟我说的「家丑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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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f5 a! b# I1 w5 t- ^. P T 没想到,那个老头子搞自己的女儿就算了,现在居然还敢怂恿我,要我帮他「照顾」我的亲生母亲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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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算什么?9 ^; e. |" z$ d4 s2 P3 q$ {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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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死子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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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I: r: x% x7 {: T! N( T3 x 克绍其裘?' y/ h7 I1 Z: W# o
$ V+ G. M. N- x& p9 s+ _ 唔……那个老头子还没死,好像不适合用这些成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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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!不管什么狗屁成语啦,总之我怎么都想不通!4 F5 B3 s2 j( U. n- |+ F
8 G" _+ \2 I' R" o 难道这世上……真有这么禽兽不如的父亲?4 t% v2 J' l) E3 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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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耳的喇叭声在耳边骤然响起,原本想一死百了的我,身体却下意识地朝路边飞快翻滚,堪堪躲过了与我飞快擦身而过的车辆。% F6 m j8 ~5 _8 Z+ P/ u6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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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干!开车开那么快,赶着去投胎呀!」我坐在路边,捂着疼痛的胸口,盯着对方的车尾灯大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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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 F; V0 h' P$ c( V5 _& s5 w/ ] 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,心中的怨气与愤懑,似乎也因为得到尽情宣泄而舒服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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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喔!好痛呀!」& Z& ^# }$ B+ Q& p, K3 X* y" 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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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两臂外侧擦破皮的伤口,在那钻心的痛楚后,随之而来的,便是那有如针扎般地刺痛。5 a0 q! \1 q' B) Q4 D3 V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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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身体的疼痛,根本远不及我内心的揪心刺痛。9 l, O! a; s' P' G$ W% W, o) o' W
3 ~6 K( t2 p. j# H 一想到我是妈妈和她亲生父亲结合后,不小心搞出来的孽种、怪胎……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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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3 B' L& M6 L2 z2 P4 c8 n) S 我该恨他们吗?0 ~6 d2 i6 }( g1 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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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认为,我的确有这个权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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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静下心想想,一想到妈妈一个人,辛辛苦苦拉拔我长这么大,又心甘情愿,并且花费大量金钱,还不求任何回报地让我到国外学习……相较其他家境贫寒的同学而言,我可说是过得幸福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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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个老头子嘛……唔……陡然想起了刚才骂他的那些粗话……其实我说的也没错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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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. u( k1 u$ L$ {$ ~/ I! h* W 他本来就是干了我娘的老鸡掰,我妈才会生下我这个──父女乱伦后的孽种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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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i0 R1 D* j' [- o5 U( G$ Z 可是话又说回来,我娘的『老鸡掰』……应该不会变成已经又黑又松的『黑木耳』吧?; _" o! L5 w0 q
5 V9 T0 W+ u6 S! K6 L# Z0 m2 ] 咦?我怎么会想到这个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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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冒出这个念头,我的脑海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了,几个小时前在家门口,不经意看到妈妈那香艳旖旎的春光,令我原本垂软的鸡巴,居然又「蹭」地瞬间硬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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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`1 k# ~8 s0 Q% U6 i/ | 怎么会这样?) d6 G; M6 X6 o7 p, u% h& y
! v/ n' U/ U3 _5 _ 难道说……乱伦也会遗传?3 m4 h, a& s# s: `7 H. B2 o
# @4 i/ E, m" t0 V$ v/ {+ T 想到这里,我的背后蓦然沁出一身冷汗。9 N ]5 C. A& s: ~4 ?; L9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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